第六案 人彘酷刑(第7/8页)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明白韩哥的良苦用心,他是担心我研究法医毒理学然后变坏,因为师父也三令五申不准我碰毒。或许他俩之前经历过类似事件,我总有预感:法医毒理学和神秘病毒与十年前那件事存在莫大的关联。就这样,此次的案情讨论因涉及法医毒理学和十年前往事不欢而散,我跟老高暗自商量着,第二天要进行突击审查养殖场负责人朱大可。老高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因为他也怀疑朱大可是主要嫌疑人。在他看来,朱大可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老高负责开车带我前去找养殖场的负责人朱大可,因为种种迹象表明,朱大可是首个犯罪嫌疑人。我俩来到朱大可家中,这是一间距离猪棚两百米左右的出租屋,屋内正中间有一张茶几,角落放了一张能折叠的床和几把小板凳。
老高坐在朱大可对面,直入主题道:“朱先生,我这次找你,主要是了解些情况。”
朱大可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口说:“高队长,您问吧。”
老高对于朱大可抽烟的举动有些不悦,皱了下眉头道:“一周前,您在何处?”
朱大可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回答道:“在乡下帮我妈办丧事,许多人都能证明。”
老高找朱大可要了相关人等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求证后,证明对方所言不假。
接着,老高又是一番盘问,发现朱大可并没有犯罪动机,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待我跟老高准备离开时,朱大可突然一拍大腿说:“昨天,我打扫猪棚时发现个东西。”
老高转身看向朱大可追问道:“什么东西?你拿出来我看看,兴许跟案件有关。”
朱大可把手伸入裤子口袋将里头的东西全部掏出,放在地上进行清点。
不出一会儿,朱大可拿起半截纸,面带嘲讽之色:“诗人是把诗写在水上的人。”
老高一时间没听明白啥意思,拿过半截纸,挠挠后脑勺,望向我,“小靳,你懂不?”
在朱大可念的时候,我就用手机百度了一下,微笑道:“济慈写的一句诗。”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那块紫荆花奖章,结合着一句诗,我有了新的线索,但依然需要进一步证实。
我们审完朱大可,排除了其嫌疑,离开了他的家。我边走边思考着,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才会把写有济慈的半截纸遗留在案发现场?思来想去一直无解,便对老高说:“老高,我认为咱们要试试民间调查了!”
大概10分钟后,我和老高二人来到发现尸体的那个猪棚,老高与我一起步入猪棚。
从死者当时躺的位置和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男性,而且臂力相当大,否则不会一刀砍断凶手四肢,还能办到丝毫不差。另外一点也变相证明了,凶手和死者估计认识,不然死者怎会毫无戒备?
我和老高找到当地祠堂的一位老人,我把那紫荆花奖章的样子形容给老人,问老人是否知道属于啥玩意。结果,那位老人一口便说了出来,是印刷厂一年一度举办的诗歌比赛奖品,不久之前才举办过,属于当地印刷厂的一种特色活动。
很快,我跟老高根据这个新线索找到了印刷厂负责人。结果,印刷厂负责人说这次比赛的紫荆花获奖者仅有一个人。现代人对诗歌都没太大兴趣,而这次的获奖者叫孙小军,写了大半辈子的诗歌。老高在印刷厂成功逮捕孙小军归案,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印刷厂工人,年轻时特别爱搞诗歌创作,是印刷厂公认的诗痴。
那枚紫荆花奖章正是他在杀人的前一天,参加印刷厂诗歌大会所获。因为在杀刘琴时,意外滑落然后被猪误食到肚中,成为判定他杀人的铁证之一。至于济慈那句诗歌,完全是因为他有个习惯,每天都要从济慈的诗歌集上扯一句话下来,在闲暇之余研究,为写诗找找灵感。结果,也让朱大可捡到了。没人知道孙小军一直以来都患有一些隐性精神疾病,前几日因为儿子孙龙突然死在手术台上,而主刀医生自身明明在手术中出现了错误判断,却打死不承认失误。因为儿子离世激发了孙小军潜藏的心理疾病,他连续几日尾随和跟踪负责主刀的女医生刘琴,成功掌握对方的日常行程后,在半个月前的晚上潜入刘琴家中,用最残忍的人彘酷刑杀死了她。杀死对方之后,为不被发现,刻意转移尸体到猪棚内和丢下一些古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