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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喊道:“诺拉,乔根逊夫人要你把手从乔根逊先生身上移开。”

“哦,太对不起了。”诺拉冲咪咪微微一笑,接着装出一副挺关心的样子望着我,像个女学童朗诵那样,声音有点单调地说:“哦,尼克,你脸色那么苍白,一定太累了,该歇歇啦。对不起,乔根逊太太,我得叫他回家,马上卧床休息。您一定会原谅我们吧?”咪咪说会的。于是大家挺有礼貌地相互道别。我们便下楼走出公寓,叫辆出租车。

“得,”诺拉说,“你净跟她胡扯,连晚饭都给说黄了。现在该怎么办?回家跟多萝西一块儿吃晚饭吗?”

我摇摇头。“咱们暂时撇开魏南特这家人,到马克斯餐馆去吃牡蛎,怎么样?”

“好吧。你方才有没有探出什么?”

“什么也没探出来。”

她若有所思地说:“那家伙真不该长得那么帅。”

“那他像个什么呢?”

“像个大娃娃,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吃完晚饭,回到诺曼底酒店,多萝西没在。这我似乎早就料到了。诺拉到各个房间寻找一通,又打电话到服务台。多萝西既没留下话,也没留下字条。“怎么办?”她问道。

这时还没到十点钟。我说:“要么没事儿,要么什么事都会发生。我猜想她准会在凌晨三点才露面,喝得烂醉,带回来一挺从查尔兹酒馆买来的机关枪。”

诺拉说:“让她见鬼去吧!你快换上睡衣躺下吧。”


[1] Samuel David Gross(1805—l884),美国外科医师、医学教育家,著有《病理解剖学原理》和《军事外科手册》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