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图不明的猎奇(第26/54页)

弗雷迪说道。

“就算对妓女有仇恨吧,可花了钱买春,却又坐怀不乱?”

“可不是嘛。”

“刚要行好事,女方的心脏病就发作了。”

“对呀,言之有理。”

“所以就把那个地方割掉了?”

“用的大概是刀子。”

“招妓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开膛破肚吗?”

“有这种可能。”

“那就是说换成谁都无所谓了?”

“也许吧。”

“那她为什么又被吊在了树上呢?”

弗雷迪一时语塞。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诸位,请动动脑筋想想看。”

弗雷迪换成说教般的口吻。

“假设有个女人积怨深重,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如果这个女人的尸体被人吊在了树上,那么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私刑。”

记者们一片哗然。

“这么说,凶手是葆拉·丹顿的熟人了?”

“这种推测是值得考虑的。”

“这不就等于说并非是‘换成谁都无所谓’吗?”

有人一针见血地逼问。

“那家伙不适合做公关。”

罗恩对着一旁的威利耳语。

“他只是在把水搅浑。他真该去写写通俗小说或者黑帮文学什么的。”

威利点了点头,然后说:

“他还可以去高中当个礼仪讲师。”

“一点不假。”

“这个会都开成什么样了?”

威利用右手指了指那一大群记者。

“难道是弗雷迪·托萨斯答疑会吗?那家伙太自以为是了。”

“你的话没错,威利。现在还没到他过瘾的时候。我们不过是刚弄清死者的名字。”

威利点头称是。

“眼下应该少说为妙,案发原因仍然是个谜,它未必是仇杀。再说他也搞错了对象。如果听众都是些酒馆里的像鲍勃·克里平那类的酒徒,他再怎么信口开河也就由他去了。可眼前这群人怎么说也是报社记者啊,他们有能力把在这里所听到的都变成铅字,传遍整个美国。开这个发布会真是蠢透了,净是些没法自圆其说的东西,跟不开这个发布会而任由这帮记者在晚上凭空杜撰没什么两样。”

“一点不错,诸位先生,这的的确确是变态,世上总是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疯子。他们简直就像原始森林里的割人首级的野蛮人。”

弗雷迪的咆哮声传入耳朵。冷不防,这个声音直冲他而来:

“罗恩!”

“什么事?”

罗恩吃了一惊。

“有记者提问,怀疑对象是否已经有了?”

“现在可回答不了。”

罗恩有些冒火,顶了一句。如果时隔一天就能锁定怀疑对象,那就用不着如此辛苦了。

“如果能早点散会的话,我倒是想到他那儿去一趟。”

“你说的这个‘他’,就是割掉女人那个地方的家伙吧?”

立刻有人发问。

“希望是这样。”罗恩说,“所以才要尽快去一趟,弄个水落石出。”

“你就是负责本案的探员?”

另一位记者问道。

“是的。”

“这个嫌疑人的名字呢?”

“还不能说。”

“这个变态狂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的义务。你去问凶手吧。”

罗恩严词拒绝。

“这案子出于仇恨,却没有杀人?”有个人说,“那就是自然死亡了?而且也没有发生强奸?”

“情理不通啊。”

还有人在附和。

“我没说是仇恨。”

罗恩说。

“可这位先生是这么讲的啊。”

“到过现场的是我,可我没这么说。”

“那么,为什么要把女人的那个地方割掉呢?如此暴虐的行为,除了仇恨以外,还会有什么别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