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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司默不作声,但呼吸急促了起来。

“喜多川勉又欠了多少?你们每次都在那块空地上围殴还不出钱的人吗?好像还说过用偷的也要还钱,不去偷的人就再围殴他。简直跟流氓一样!”

玲司又板起那张脸。近内紧紧地瞪着玲司那张脸好一会儿,植村也没做声。只听到玲司反覆了好几次近似死心认输的叹息。

“好啦,烦死了。”

接着玲司开口了:

“我是揍过他。那又怎样?赌债还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混蛋!”

植村怒骂玲司:

“什么叫做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吗!”

“干嘛啊,我不这么做也会很惨的!人家叫我揍我就揍,又不是我的错。”

“什么?”

植村紧揪住玲司手臂,玲司随即用力甩开。

“菅原,你还想把自己的行为怪到别人头上吗?”

“但我真的是不得已呀。人家交代我去讨债,我就照做啊。又不是说还钱那几个家伙就乖乖吐钱,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到时候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人家交代?”

植村看向近内,接着换近内发问:“你的意思是,有人命令你打省吾他们吗?”

“对啦。我刚不是讲过了吗?”

“是谁?”

“贯井啊。除了他还有谁”

“贯井……?是贯井直之吗?”

“当然是他啊!不然是谁?”

“……”

近内皱起眉头。

贯井直之命令菅原玲司……近内再次看着玲司。

“为什么这种事?”

“因为!”

玲司放声大吼:

“因为我也欠债呀!我还欠了一大笔。”

“你也欠了?”

“我欠了一百三十万耶。我要怎么还?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所以……”

近内咽了口口水。

那么,是贯井直之吗……担任外围的不是眼前的菅原玲司,而是贯井直之——“贯井要我去跟那些欠债的家伙讨钱,回收的一成就从我的债务扣除,所以才变成这样,我也很惨耶。而且贯井还把游戏参加者的下注金额全记在笔记本里,根本没办法蒙混。贯井他那么有钱,还说可以花钱请人,找真正的黑道来。我也很怕呀,所以也只能乖乖答应。所有参加巧克游戏的人,没有一个能在贯井面得起头。”

啊……近内想起,省吾烧掉的那本巧克力游戏笔记本,就是贯井直之带出门的,原来那就是外围赌场的账册……“近内跟浅沼还不出钱后态度变得很强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浅沼那小子杀了贯井,本来想追问他!没想到你半路杀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近内想起当时在棒球队办公室的景象。

“后来看了杂志,才知道是浅沼和近内两个人干的,他们杀了那家伙算是帮了我大忙。我才没胆子杀人,话说回来,一切都怪贯井自己不好,做出那种自取灭亡的事。不要什么事情都怪我,太不公平了。”

近内转回身子,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

贯井直之担任外围——

贯井要菅原向那些欠债不还的同学们催讨,而菅原自己也背负一大笔赌债外围与赌客。整个案子就因为赌客再也无法容忍,反咬外围一口而起。

因此无论省吾或浅沼英一,都有杀害贯井直之的动机!

怎么可能这样。

近内轻轻闭上眼。

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整件事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近内拼命思索。在混乱的思绪中,他深深吸了口气,一瞬间呀惊觉自己误解了一件重要的事。

原来如此……

近内确认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