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罪上加罪(第4/5页)

被北冈问得哑口无言的永仓意识到不能冒冒失失说出自己的姓名。真是疑心生暗鬼,他总觉得当地警察已经接受日本委托,暗地里市下了罗网。

“不讲您的姓名吗?”北冈不容对方考虑,步步紧逼。

“没必要说。”

“对不愿通报姓名的来访者,本人也不能奉告旅行团的日程安排。”

永仓再出无法招架,越发感到惶恐不安。倘若在见到裕希子之前被捕,来欧洲还有什么意义?在见到她之前。无论如何先得躲藏起来。

永仓象逃跑似地离开了旅馆,这更使北冈感到迷惑不解。

——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北冈觉得蹊跷,这件事必须同盐泽尽快取得联系。旅行途中,导游要对旅客的安全负责。北冈从永仓那走投无路的表情中感到有某种危险正逼近裕希子。

旅行团一行在一个名叫蒙特普鲁卡诺的小镇吃午饭,顺便小憩。

在这里,盐泽接到北冈打来的电话。

“从日本赶来找穗积小姐的?”

盐泽在考虑应当怎样理解北冈的报告。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种念头。

“那人会不会是警察呢?”

“警察?决不会。警察怎么会来找穗积小姐呢?”

关于日比野被杀以及他同裕希子的关系,警视厅已告诉盐泽,但北冈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对盐泽的问话,觉得使人很费解。

“不,警察找她是为某个案件听取证词。”

“瞎扯!为了向证人了解情况,竟派警察出国,他们又不是富翁。还有,既然是警察,就应当表明身份。那个人决不是警察。从他的举止看,一定对穗积小姐图谋不轨。”

“好吧,我多加注意,也许他会跑到我们这儿来。”

“你们的行踪我没告诉他,不过他向总社打听也会知道。主办单位的预定日程对外不保密啊。”

“我问问穗积小姐,看她能不能猜到是谁。”

对永仓的警戒网迅速张开了。

东京。永仓彩子和老女仆杉田米的尸体同时被发现。

发现尸体的是经常造访永仓家的商店推销员。他在后门叫了几声,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答应。

难道全都出去了?他刚要转身离去,猛然发现在厨房兼带饭厅的窗格上安装半月锁处的玻璃被割了一个碗口大的洞。

推销员感到惊诧,把手伸进格子窗一推,不出所料,半月锁脱落了。他又向里面喊了几声,依然无人回答。

出于好奇,推销员打开窗子跳了进去,发现了主妇和老女仆的尸体。

男主人永仓应当在场,但他的行踪不明。警察向公司询问得知,他今天无故缺勤。

警方这才感到永仓嫌疑很大。两个女人都是被卡死的,脖子上留下的指痕虽不能断定为同一个人的,但非常相似。

也许是夫妻之间不和,丈夫在—怒之下掐死了妻子,然后又把目睹犯罪行为的老妇干掉。这一推测不无道理。

假若永仓是凶手,可格子窗上的洞口又作何解释呢?因为洞口是所调“偷偷潜入”的罪犯用特殊工具作成的侵入口。

假若是强盗作案,永仓的行踪不明又令人费解。

有人认为,是不是永仓同强盗搏斗被杀或被绑架。但现场看不出搏斗过的痕迹,也可能事后抹掉了,然而也没有抹掉的迹印。

被害者的遗体被送去解剖,发现彩子的体内有比较新鲜的AB型精子,这说明被害者在死亡前后同AB血型的男子有过性行为。

在妻子的体内查出丈夫的精子不足为怪,但妻子被害,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警察认为,或许是在过完性生活之后发生争吵,丈夫一怒之下杀死妻子的。

多数人认为,厨房兼带饭厅窗户上的侵入口与杀人无关。

彩子卧室中的宝石没人碰过,但未找到现金,而永仓的余额为三百万日元的存折和印鉴留在彩子的卧室内。

“带走妻子的现金,留下存折和印鉴作抵押。不是吗?”

“为表明并非偷走的吧?”

“可能是这样。”

“倘若果真如此,可以肯定永仓就是杀人犯。”

“如果他没杀人,就会带上自己的存折等银行开门取出现金。”

永仓留下存折的事实进一步证实了他是嫌疑犯的看法,当天即向全国通缉永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