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的行踪(第4/12页)
真树可能与这件巨大的事件有关连,假如真树介于砂田修策的情妇知道海部和横道手中的钱的去向,并且假设她以此为根据进行了敲诈的话,那便等于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小鱼要挟沙鱼一样。小鱼被巨大而凶恶的沙鱼一口吞掉了。
这件事还处于假设阶段,新闻界还不知晓,如果在可能发展为战后最大的贿赂事件的斯普鲁特问题背后,缠绕着富有色情色彩的杀人事件,——那可就真是周刊杂志的题材了。
然而,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来对付一向不露面的海部,既缺乏组织力量,又没有门路的周刊杂志,从哪儿进攻这座保护老奸巨滑的政客的“海部城”呢?
为了寻找突破口,丰住反复而认真地读着报,他的眼睛在国会传唤海部的消息上停住了。
“海部绝不会顺从地听候传唤。肯定要提出什么借口拒绝出席。可能性最大的是健康上的理由,国会绝不会把递上诊断书称病的人强提出来的,海部的主治医生是谁呢?”
想到这儿,及川真树的诊察证清晰地涌现在眼前。
三
海部隆造的年纪应该是刚过60,没听说海部有严重的宿疾,但无论多么健康,人过60是容易发生故障的。即使身体没有什么毛病,也应接受健康诊查。
从及川真树是大手町医学大厦诊疗所的“特约”患者来看,真树很容易与海部连结在一起,当然接触也可能是更短距离的,会不会是海部把真树介绍给“诊疗所”的呢?
如果“诊疗所”是海部经常就诊的医院,那么肯定从那开诊断书。诊疗的主治医生很可能知道海部现在的住处。——丰住想。
可是,向医生打听,恐怕不会轻易地得到海部的住处。首先,见医生就很难。如果直接闯去,定要吃闭门羹。
丰住想应该和木崎商量一下。木崎也是“特约”的其中之一,可能知道海部的主治医生是谁,并且能从主治医生那儿问出海部的所在。
“那可不行。”木崎当即回绝道。
“我只不过是去检查了一下身体。即使因什么慢性病常去医院,也不能向医生打听这种事。”
“你总知道海部的主治医生是谁吧?”
“海部真的是医学大厦诊疗所的患者吗?”
“可能性很大,总之你和及川真树都是特约,诊疗所很可能是中经管和海部的‘指定医院’。”
“那么,我找点儿病去医院,试探一下护士怎么样?”木崎有些感兴趣了。
“那就谢谢你啦,我说,如果是跟随主治医生的护士,还说不定知道海部的去向呢。”
“野野宫成男怎么说?”
“始终坚持说不知道,说是去旅行了,没留下地址,第一秘书怎么会不知道海部的住处。”
“监视野野宫怎么样?”
“你可别说得这么简单,我不是警察。另外也不能象警察和报社那样使用人海战术。”
“野野宫肯定要和海部联系吧?”
“现在因为怕被窃听,不一定能打电话,不过,最近肯定会接触。”
“那么野野宫已经被人监视上了吧?”
“当然记者们要监视的。他家在代泽,和海部家一样,都成了报导大军的帐篷村了,热闹非凡。”
“那么说,打听及川真树事件的情况就要困难啦。”
“我感觉他与真树事件在什么地方有联系,但眼前急需的是查到海部的行踪。”
“查出海部后怎么办?”
“要求采访呀。”
“海部能这么轻易地让你见吗?”
“我也没想轻易地见到,不过,在现阶段,只要能找到他的住处,就具有足够的新闻价值了。如果能达到单独会见,那就成了抢先于报社的大特讯了。”
“你的信心还很大呢。”
“我想只考能找出住处,就能见到。”
“为什么?”
“不是有及川真树这个秘密武器嘛。就说关于她的死想听取一下意见,碰一碰看,看他如何应付。”
“还不说与我无关,把你顶回来呀。”
“不是有沙子和剌槐吗。真树的高跟鞋里和遗体上留下的好象是鸟取砂丘的砂子和刺槐花粉,这还没被报导,这是只有当地的警察和去认尸的我们知道的秘密资料。如果海部对鸟取存戒,稍暗示一下这个秘密资料,他就会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