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大突破(第6/7页)

次日早晨,河西头一个来到本部,他用门胁的相机照了几张相,然后请警视厅检验科的摄影员洗了相。最后证明他的想法是合乎情理的。

河西精神振奋,马上向那须报告了他的新发现。

门胁秀人作为重大嫌疑犯被传讯到侦查本部。慎重的那须认为他没有逃跑和隐藏证据的迹象,便没提请逮捕证。

门胁痛痛快快地来到侦查本部,态度从容不迫。他对侦查本部仍未解散感到惊诧。

“怎么样,我的问题该澄清了吧?”门胁瞧着那须的脸,嘲讽地笑着问道。

“你的事儿有些难办呀。”那须愁容满面,那表情和途中遇见下雨,想搭车又遭拒绝时的表情差不多。

门胁不知道那须是在为他的不利处境而忧虑,那表情反倒招起他的同情,也增强了他的自信。他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他赖以生存的基础即将土崩瓦解。

“难办?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再问您一次,您5月26日夜里是露宿在冷池的吧?”

“是的呀。”门胁的自信心上突然蒙上一层不安的阴影。

“您27日翻过鹿岛枪和五龙山到的唐松山庄?”

“是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那须没回答门胁带有不安语调的反问,继续问道:“您27日住在唐松山庄,28日返回东京,29日是星期日,30日您上的班,对吧?”

“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些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很忙,希望你能直截了当。”

“那么请问,5月29日的晚上您在哪儿?”那须的问话像突然飞过来的一把尖刀刺进门胁的胸膛,门胁的脸唰地白了,一时答不出话来。那须的问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使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击中要害,而在这之前,他一直坚信自己的证明是无懈可击的。

“这,这有什么关系?”门胁终于反问道。

“有很大的关系。”那须严厉地说,语调十分生硬,态度也变得严峻起来。

“星期日待在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们要证实的是26日晚上,那天我登了鹿岛枪。”

“有证据吗?”

“这叫什么话!我不是给你们照相机和底片作为证据了吗!你们什么时候还绐我呢?总不至于没收吧!”

“马上就还给您,因为那些东西不足为凭。”

“不足为凭?”门胁的脸上出现了怒容,他坐不住了。那须认为他也许是用发怒掩盖不安吧。

“是的,没有任何证明的价值。它证明不了你5月26日晚11点至27日凌晨4点在鹿岛枪。”

“岂有此理!”

“我们已经弄清了你耍的花招,听我给你逐一说明吧。”

“……”

“我说完后,你可以告诉我你29日在哪里吧?”

“真有意思,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门胁仰起脸,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式。

“怎么样?你通过这种简便的方法便可以在26日夜里到川崎作案。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你不在作案现场。”

“这是十足的诬陷。我不知道在照相时可以使出那种手段,我从26日开始去登鹿岛枪了。”

“那么,请你讲出你29日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没说谎,你是28日回的东京,那29日就该在东京了,你能说出你在哪儿吗?”

“我没一一记下星期日都干了些什么。”

“噢?你清清楚楚地记得26日至28日登山,却记不得登山回来第二天的事了?”

“也许登山累了,在家休息。”

“可是你女儿说你没在家休息。”

“什么!你们问了美纪子了?”门胁脸上显出绝望的神情,好像他在后悔自己不该放心于证明的完整而忘记了叮嘱女儿。

或许门胁不想把美纪子牵连进案子里,才没和她统一口径。

“据令爱说,你是29日傍晚从山里回来的,你说是28日,差了一天。在这段时间里你干了什么?”

“也许女儿记错了,我的确是28日回来的。”

“那么,29日你在哪儿?”

“我在——”

“至少你29日白天没在家。令爱是发现国井被杀的人,警方几次去府上打听有关情况,29日下午也去了。那天去的警察无意中问令爱你是否在家,她清楚地回答你不在家,外出旅行了。那时你女儿不会记错,也没必要隐瞒。你29日不在家,就是在家的话,也是傍晚以后。你为什么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