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连印刷邮票的告发(第5/6页)

“大概没有。”

两人谈到这里,弦间止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在想,这张王牌在高守不意的时候打出去,该要产生多大的力量呀!他恍若见到眼前菜板上放着一只大猎物,正在考虑用它来做什么酒肴下肚才好,舌头还不住地咂着响声。

伊朗的动乱是越来越厉害了。十一月五日,稳健派首相贾法尔·谢里夫·埃马米向国王提出辞呈。六日,国王任命国军参谋总长古拉姆·里萨·爱资哈里为首相,从此开始了军政制。为了镇压反王制反政府的大暴动,军事政府实行了高压政策,结果,更加激起了国民的反感,反政府的火种在全国燃烧起来,变成了强大的革命动力。

伊朗的原油生产量,原来日产五百七十万桶,现在下降为一百三十万桶,输出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这种状态如果继续下去,七三年发生的那种石油经济恐慌,必然会再次到来。

伊朗事态的发展,给了安中商事以致命的打击。下加利福尼亚诺尔泰州政府厌恶伊朗动乱的波及,把自己持有的股票全部移让给了萨逊。撤消了和SIC的合作项目。

安中原来唯一依靠的所谓州立会社,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民间会社,全部股票都是萨逊所有。他原以为SIC的背后,不仅有州政府,还有墨西哥合众国政府,有了这样坚强的后盾,与SIC的合作项目就象一艘安全的大船,就是遇到惊涛骇浪也永远不用担心沉没。

如今,这种支持完全撤走了。原来安中毫无顾忌,和各国银行建立了支付信用凭证的关系,现在,这些银行突然停止了支付他的票据,这就直接影响到SIC资金来源的枯竭。

在这种情况下,安中已经为SIC付出的庞大资金,也就不能收回了,这就象一只巨大的秤砣,冷酷无情地把安中商事坠进了死海。等到安中觉察到这种危机时,已经是陷进去很深了。这就象一对分裂不完全的孪生子一样,如果笨拙地把他们分裂开,就难免同归于尽,为了救活其中的一方,当然就要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向更深的死海陷下去。

不论要救活孪生子的哪一方,为了镇静,当然要在没有完全分裂开的孪生子身上注射麻醉剂一类的东西,这种危险的麻醉剂,将使安中全身麻痹,永远不能再起来。

现在谁都看到了,安中商事正乘在一只将要沉没的巨船上,仅凭一点微微平衡的浮力,奄奄一息地漂在水面上。它那巨大的体积,一旦失去了平衡,马上就会沉没下去。

墨仓商事的社员看到安中的危机,自己也吓得摸摸脖颈,捏一把汗。他们回想当初的情景,只差一步,这种厄运就落到墨仓头上了。

在一个财阀集团中,作为中坚企业的商事受了挫折,必然要影响到整个财阀集团。墨仓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果断地取消了和萨逊合作的契约草案,这一高明的决断,连有关银行都给予了高度评价。墨仓的声誉和安中的危运成反比例地迅速提高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弦间把高守和垣内初枝私通的事报告了墨仓高道。高道十分冷静地听取了弦间的报告。但这种冷静是极不寻常的,暗含着极大的意志作用。

弦间报告之后,表面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只是过了不久,弦间听水野说,垣内初枝从南青山的高级公寓搬走了。

“搬到什么地方去啦?”弦间问。

“搬进中野的便宜公寓去了,据说重新找了工作。”水野回答。

“在银座吗?”弦间又问。

“不是,是在新宿。银座那里有熟人,可能不便于回去。她对酒吧店的工作也熟悉,没有办法,不得不再回到老本行去。”水野谈了自己的看法。

“这叫人真有点内疚。怎么,高守就能熟视无睹吗?”弦间生起了一缕怜悯之心。

“他想帮助她也不敢,因为他和父亲的情妇私通,已经暴露了。”水野分析了高守不敢接近初枝的原因。

“那么出色的女人,她会马上找到新的资助者。”弦间对初枝的前途又萌起了一点乐观。

“她原来是会长的情妇,凡是知道这一底细的人,恐怕都要敬而远之吧。”水野不同意弦间的估计。

“高守现在怎么样?”弦间转了话题问。

“因为是和他父亲的情妇私通的丑事,不便公开。不过,早晚总会看到结果的。”水野含糊地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