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劫持(第9/13页)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毒瓦斯并没有被放出来。而且暴徒们也不再拿毒瓦斯来吓人了。
“寞非他们没有毒瓦斯?”对策本部开始怀疑了。
有没有毒瓦斯对暴徒的劫持行动并不重要,只要充分使店方相信他们手里有这件东西事情就成功了。而且他们事实上也已经成功了。可是现在他们要到了的钱不拿,仍然死守在那里,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人们对此开了个对策会议。
“暴徒好象是在拖时间。”
“拖时间的目的何在?”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他们象是在等什么。”
“他们究竟是在等什么呢?”
“钱也不拿,过了三点以后干脆连人质交换,退路保证的要求也不提了。诸位不觉得他们突然变老实了吗?”
“嗯,说起来倒也是。”
“干脆下下决心冲进去怎么样?”
“那样做太危险。我们有五个人质被押在他们手里。再说我们连对方手里有什么武器、总共多少人数都还不知道。”
“暴徒们不拿钱,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新的说法出现了。
“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也说不清。他们提出要钱会不会是为让我们相信他们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假动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才劫持旅馆的呢?”
“你是说金钱以外的目的?”
全员面面相觑。
“劫持旅馆本身会不会是一种假象?”又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
“伪装的目的何在?”
“当然是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说他们是把机动队全部调到饭店里来,乘机对别的防备薄弱的地方下手?”
事实上全体机动队并没有都集中在这里。如果这是一场削弱首都警戒的佯动作战,效果不会怎么样。
“真不明白这些家伙是在搞什么名堂。”对策本部部长的话象是这场讨论的结论。
7
在不明暴徒的人数和意图的情况下,时间在不断地往前推移。其间又和暴徒交涉了一番,但事情毫无进展。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对方也早该察觉有警察介入了。与此同时,警察厅竭尽全力在弄清暴徒的身份上下了一番功夫,可是因为目击者不多,资料不足。只有一个看管停车场的在凌晨一点左右发现过四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是外国人),但因为只瞥了一眼,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那四个人曾从地下停车场进了大楼,那外国人马上回出来开着来时的汽车走了。皇家饭店的这个停车场是为旅客和其它客人服务的,不收费。虽然配备着停车场管理员,可他们几乎不和客人接触。因此,对那辆估计是罪犯乘来的“蓝知更鸟”的车号也一无记忆,只知道那是辆极为常见的彩色小汽车。
罪犯也许就是为了不给停车场管理员留下清楚的印象才使用这种极常见的车的。如果这四个人就是罪犯的话,那么躲在机房里的应该是三个人。这个数字和他们要求的女人质人数正好相符。
东方渐渐发白了。差不多该为那些一早动身的旅客做准备工作了。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是直接从床上逃出来的。商用旅客和团体的活动安排都相当紧张,不能随便改变预定计划。
不过劫持并没有结束,让人们回到房间里是危险的,新的难题出现在店方面前。过一夜的旅客约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二,这一千八名旅客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预定计划的大约有七百三十名。
必须把这些旅客的行李和衣物搬出来,但又不能强迫职工去从事这种有生命危险的搬运作业。
店方以事态异常万般无奈的理由请求旅客的协助,大多数旅客知道吵也没用,只好同意。
这时候,在饭店大楼内的一角,正进行着一件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件。
店方向旅客提出协助的请求后,只听得大厅角落里有人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最初的时候,由于旅客们听说不得延期离开时不满的呼喊,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来当人们知过闹也无济于事,喊声浙渐平息下来以后,哭声才渐渐地传进了人们的耳朵。
“您怎么啦?不舒服?”
旁边一对美国老夫妇问。那姑娘起初只顾抖着肩膀哭,后来挡不住这对老人一再询问,便告诉了他们说她是从丹麦到京都来学美术的留学生,因为接到母亲病危的通知,今天一早要乘飞机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