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防卫”(第5/10页)

这样的关系绝对不会一次了结,而完事后从旅客手里拿到的钱又正是促使她们再次行动的动力。凡能上这里来住宿的旅客,一个个都属于有钱阶层。

明明是被人当了一夜的玩具,她们却错误地理解为这是在和对方一起分享豪华。这些人一旦深谙熟知了性行为的欢悦和技巧,那就不再是旅馆的女侍者,而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妓女了。

全部改由男侍者值夜后,这一类问题并没有就此绝迹。外国的观光团(允其是美国妇女团体)一到,男侍者就成了勾引的对象,或者被搞同性恋的男客看上。

总之,要想让两性关系一类的问题在旅馆里绝迹是不可能的。

在值夜一律改用男侍者的同时,皇家饭店的经营者还以人手不足为理由,改变了原先每一层都有夜勤人员的做法,只在五、十、十五、二十楼的服务台各配备三名值班员,实行了每隔四层设一个点的所谓“重点配备”制度。因此,其余各层从十点钟中班下班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早班人员上班,便成了完全的无人区。

万一发生了火灾之类的突然事故,这么几个值班人员究竞能不能顺利地指挥客满时可达四千名左右的旅客安全撤离危险场所,这实在是个大大的问号。

那天夜里,守在五楼服务台上的津上是在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听到电话机响的。当时另外两个同事正好去吃夜餐了,津上独自躺在服务台的小床上看报。

听到电话声后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朝柜台奔去。津上跑到柜台前突然木鸡似地楞住了。柜台外面站着一个形状可怕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披头散发,两眼发直,尽管走廓上灯光暗淡,但也看得出她的脸异样地苍白。最使津上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几乎全裸着身体。

这女人虽然还穿着一件仅存名义的内衣,然而这件内衣已被撕得不成面目,下摆处还溅满了血迹。丰满的肉体象被剥了皮的果肉似地在内衣的残片间显露着,更强调了她所受到的强制性蹂躏的残暴。

很明显,这个女人是在受到暴力蹂躏后拼死逃出来的。

“出什么事了?”

津上问道,声音在喉咙里卡住了。他从这个旅馆开业时就在这里工作了,可看到这么副惨状的年轻女客却还是第一次。

在起初的一瞬间他还以为是旅馆里的女侍者被旅客强奸了。因为先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那次幸好是属于强奸未遂,事情后来通过谈判解决了。

当时那个女侍者也已被剥成了这个样子,幸亏有人及时赶到才得以幸免。不过眼下这个女人一点也不面熟,看来是旅客无疑了。

“您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好容易镇静下来的津上又一次问道。暴力在哪个房间里发生的?加害者是谁?如果被害者已受了伤,那不得赶快找医生。津上想着自己在职责范围内该做的事情。

“我……我……”

那女人神智愰忽,呓语似地嘀咕着。

“小姐,请镇定一点!您住几号房间?是谁把您弄成这副样子的?”

淳上想,不管怎么总得先把这女人让进里面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便朝那女人走去。这时候,从那女人手里掉下来一件东西,因为地上铺着地毯,从那女人手里掉下的东西在地上轻声地弹了一下。

津上朝那件东西一看,顿时变了脸色。那是一把刀,而且锋利的刀身上明显地沾着血。看来这女人下摆上的血迹不是出自她自己身上,而是另一个被这把刀所伤的人溅上去的。

津上终于渐渐明白了,这女人不是被害者,是个持刀行凶的加害者。他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恐怖感!凶器明明已从这个女人手里落到了地上,可他仍然觉得自己有被杀的危险。

“别,别胡来……”

他低喊一声,从那女人身旁倒退了几步。这时候,饭店职工专用电梯响了,去吃夜餐的两个同事回来了。

皇家饭店上上下下乱成了一片。三个值班员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杀了人,于是分别和夜班经理、帐台的夜班主任、值班医生、客室主任等人取得了联系。

这女人不是投宿的旅客,好象是到这儿来找哪个旅客的。由于本人陷入了极度兴奋状态,对于饭店方面提出的问题几乎都答不上来。从她曾经握在手里的那把刀的样子看,好象已有人受了伤或者甚至被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