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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要派小山田来。他还没到吗?”

就在竹田和利纳闷时,教室前门打开,将棋社的主将小山田修闯了进来。他是个小胖墩,走路的样子总是匆匆忙忙的。

“我走错教室了。哎?藤野,你为什么拉着小竹的手啊?”

这么一说让人想起来,小山田修和竹田和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怎么来得这么晚?”

“有什么办法?我是甩掉了她才过来的。”

“谁?甩掉了谁呀?”仓田真理子对于这种细节总是很敏感。

“高木老师呗。”将棋社的主将答道,“她威胁我,说不给我写学生报告书。”

“那个死老太婆!”惠子咒骂道,“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揍她个半死!”

“别这样,胜木。”

“我才不需要什么学生报告书呢。”

“我家老爸也火了,说高木老师用报告书威胁学生,分明是滥用权力。他说要去教育委员会告状,被我拦住了。真去了反倒麻烦了,对吧?”他在问凉子。

凉子赶紧点点头:“嗯,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话先说在前面,我只当陪审员行吗?我要参加暑期集训,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说的是校外的将棋强化班,“陪审员只要在开庭的时候到场就行了吧?其他时间可以随便安排,对不对?”

“是的,把审判的事情忘掉也行。”

“哦,那就没问题了。我每天都得和人对局。”

“你想上的高中可就危险了。”竹田和利逗了他一句。

“无所谓。”小山田装傻道,“上哪所高中都一样。因为我的目标是将棋联盟。”

“明白,说说而已。”

这对来自篮球社和将棋社的高矮组合走到窗户前坐了下来。这么一来,陪审团就有六个人了。

“我们也当陪审员。”佐佐木吾郎的身后有两名女生举起了手。她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手指伸得笔直。

“你们是……”

“二年级时四班的蒲田教子和沟口弥生。我是蒲田。”两人中头发较长的那位说,“藤野同学可能不认识我们。弥生在初二时有一段时间没来上过学。我是二年级第二学期从别处转学过来的,跟你没什么交往。”

“教子转来后,我也来上学了。”沟口弥生小声说。这是个外表懦弱,长着一张兔子脸的女生,现在两眼通红,看起来更像兔子了。

“大家不必在意弥生的眼泪。她一兴奋就会哭。”

弥生点点头,用手擦了擦眼睛。

“你们两人都当陪审员吗?”

“嗯。我跟弥生说,她得有主见。可不能什么都赞同我。”后面半句是对弥生说的。

沟口弥生点点头,看着凉子:“柏木的事并非和我毫不相干。”

这样,陪审员就有八个了。还需要四个。

“藤野……”佐佐木吾郎转过了身,“我跟你认识很久了。”

确实,从一年级开始,学生会活动时凉子总会和他在一起。

“哎?怎么了怎么了?你要干什么?”一旁扯他袖子的是萩尾一美。由于初一初二时都跟她同班,凉子知道她的脾气。这是个特别浪漫主义,心里总想着帅哥的女生。刚才看到她也在场,凉子心里还有点纳闷:今天她是冲着谁来的?原来是佐佐木呀。

“在如此场合,我若不配合藤野,定会心生后悔。”

“怎么像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子似的。”惠子听得牙根发痒,忍不住嚷嚷起来,“干,还是不干?”

“让我当陪审员第九名,我不干。”佐佐木吾郎怪笑了一下,“我做藤野的助手好了。”

“还有我。”一美连忙举手,“我也做助手。”

“哦,这样啊。”

虽然令人欣喜……可也有点累赘。

佐佐木吾郎指着萩尾一美说:“我不会让她捣乱的。”

“什么呀?我会碍你们的事吗?”

“行了,行了。”

就在一美大声嚷嚷的时候,最后一排有人举起手。是一名女生。

“我是音乐社的山野纪央。”

她钢琴弹得不错,古野章子曾对她在浅井松子追悼演奏会上的表演赞不绝口。

“我也当陪审员。”她站起身,把椅子弄得“咕咚咕咚”直响。她是个面孔纤小可人的女孩,梳在脑后的马尾辫左右摇摆着。“浅井……小松她如果在的话,肯定也会参加的。即使我没什么用,也请算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