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手枪杀人事件(第10/13页)
——竟然有人能够做到这样。吴卓觉得很惭愧,相比而言,他对顾佳清的那一点喜欢,真的只是少年的妄想罢了。顾佳清转学之后,他便将她忘干净了。
牧母继续说:“我以为,终有一天他会跟佳清告白,这两个孩子能够走在一起。可是谁知道,佳清却突然跟另一个男孩子……”
言杰的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在牧母的一番叙述中,似乎他正是那个多余的人,那个夺走了牧笛子真爱的罪魁祸首。
“咳咳,伯母,我跟牧笛子的立场是一样的。我爱佳清并不比他少。”
“就算是这样,有必要自杀吗?”罗半夏一遇到感情的问题便束手无策,像个白痴。
“小夏,当你也那样深深地去爱过一个人之后,就会明白,如果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整个世界就会分崩离析、腐烂崩坏,再无生还的可能。”杜文姜的声音虽然冷静,却暗藏着炙热的火焰,“与其在这个失去了她的世界里生不如死,与其看着她在别人怀中微笑,不如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来向她告白。在她的婚礼上,用一把手枪射穿自己的脑袋,让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他。”
“啊。”顾佳清不禁用手捂住了嘴,杜文姜的描述让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绝望的男人是如何度过人生最后几秒的。
多么强烈的爱情!何其惨烈的殉情!只可惜,这场悲剧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表演,自始至终都是一出独角戏。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整件事情好像应该是这样的,或许确实就是这样。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可能的解答了。
“哈哈哈……”
会场的尽头传来一阵肆意的嘲笑,笑声渐渐逼近,越来越响亮。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他英俊的脸庞,不羁的笑容,邪魅的眼神里面透露出一种勾人的蛊惑。
“茂威汀!你在笑什么?”罗半夏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恼火至极。
“不好意思,我刚才窝在那里睡觉,却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茂威汀一边款款走来,一边大放厥词道。
“什么笑话?”杜文姜也火大了,感到眼前的男子的话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为情自杀什么的……太肥皂剧了吧?”男子的眼里满是嘲讽,“如果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把她抢过来就是了。”
——抢过来?这样的逻辑倒是跟吴卓的思维很接近。是的,作为一个男子汉,主动出击才是更为体面的做法。
“你,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得……那种绝望的爱情。”杜文姜有些含糊地答道。
“那种无聊的感情,我才不想懂。你的故事漏洞百出,全是破绽。”
全是破绽?罗半夏破天荒头一次认为杜文姜的推理十分正确,竟被眼前的男人全盘否定?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前的这个茂威汀,让她感到浑身不舒服。
“年轻人,你倒是说说清楚,他刚才的推理有什么破绽?”牧笛子的父亲对他的话十分上心,毕竟老人家实在不愿意面对儿子的死因是为情自杀。
茂威汀轻快地走到牧父的跟前,右手斜搭在老人家的肩上,玩世不恭地说:“很明显啊。刚才这个芋头不是说,牧笛子从简三郎的手中夺过枪的时候,顺便调换了手枪吗?那么请问,被换掉的那把手枪到哪里去了呢?”
这一问着实把在场的人都给问住了。是的,如果调换了手枪,那必定还存在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警方在牧笛子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多余的手枪,宴会厅经过地毯式的搜查也没有找到任何手枪。而当时,牧笛子就站在宴会现场的正中央,四周毫无屏障,他要如何处理掉另外一把枪呢?
“他抢过手枪之后,就崩掉了自己的脑袋,应该是没有机会把手枪带出这个宴会厅的。”吴卓细细琢磨着。
现场只有一个人气不打一处来,喉咙里的火焰几乎要蹿上头顶。
——芋头?这家伙是在叫我吗?我有哪一点像芋头了?
杜文姜恶狠狠地回击道:“这有什么难的?现场肯定有牧笛子的帮凶,他把手枪递给了那个人,由他带出宴会厅。”
茂威汀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说,他轻轻离开牧父的肩膀,缓缓地走到罗半夏的跟前,低头凑近说:“小姑娘,你们警方不是立刻封锁了现场吗?每一个出去的人都经过严格的搜查,难道还有人能带着枪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