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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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四日,晚上……

古卓依站在阿都勒饭店门口,仔细的读着广告牌上的“今日大事”:一项整型外科医师的会议,一位劳工界领袖举办的餐会,以及一个为时三天的舞蹈教师观摩会。

按照旅馆简介,阿都勒有两间餐厅,一间通宵营业的静店,和一个鸡尾酒廊。卓依还未决定挑选哪一处时,自己却已经被别人挑上了。

“看中哪一个?”有个人在问。是男人。

她冷冷的回头。一个瘦高个,笑容阴沉,肿眼皮,橄榄色皮肤,黑亮的头发全部朝后梳,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我想我们没见过面。”她绷硬的说。

“现在不是见面了。”他说。“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无法抗拒……

“我有什么办法?”

“跟我去喝一杯,别让我再去开那个会。”

“你是什么东西?”她像在挑衅。“外科医生、劳工领袖,还是舞蹈老师?”

“三个都沾那么一点边,”他的笑容不变。“不过魔术师占的成分最多。”

他从口袋取出一枚银币,在指节间一勾一翻,忽然不见。一会儿又出现在指节上打转。古卓依入迷的看着。

“你只会玩这套?”

“我玩的那套会教你咋舌。喝一杯如何?”

她不认为他是警察局的“饵”。他穿得太考究,警察不会主动来搭讪——会吗?

“你从哪儿来的?”

“这里那里,随便哪里。我的名字你也一定念不出来。就叫我尼克吧。你呢?”

“艾琳,”她说。“我跟你去喝一杯。就一杯。”

“当然。”他忽然从她左耳上摘下那枚硬币。“走吧,艾琳。”

“一杯。”她重复说。

他不答腔。他的自信令她害怕。他拖着她不放。她不敢挣扎。万一引起骚乱,皮包里虽没有证明文件,却有一把亮晃晃的刀。

他的房间,除了一只搁在行李架上的手提箱,再没有其他的什物,就像才住进来五分钟似的。

他锁好门,抓过她的大衣皮包,扔向一张椅子。

“你要不要看我玩这套?”他一把拉下裤链。“如何?”

“我要走了,”她探手去取大衣和皮包。

他闪电般的隔在她和房门之间。

“你怎么办?”他问。“尖叫?请便——叫吧。”

她往提包中一阵瞎摸,他从她手中一把夺过。动作之快,真令她无法相信。

他翻出她的皮夹,一弹一掀。

“没有身分证,聪明。”

他抽折刀,勾在指头上。

“这是干嘛?修脚趾甲的?”他大笑着把刀扔了回去,抛开了皮包。

“有一句老话,”他一副无赖相。“强奸不可避免时,就放轻松,好好享受吧。”

“为什么找我?”她凄厉的喊。

他耸耸肩。“杀时间。你是自动脱呢还是我来撕?”

“我求求你,”她说,“喝一杯好吗?你答应的。”

“骗你的,”他咧嘴捧笑。“我经常玩这套。”

他开始大脱。他的人依旧矗在她和房门之间。他所有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快啊!快啊。”他说。

她脱得很慢,手指在抖。她放开眼光,找寻一件用得上手的武器。烟灰缸、台灯,什么都行。

“别动歪脑筋,”他盯着她,柔声柔气的说。“行不通的啦。”

她解下鞋子、衣服、裤袜,将它们一一垂挂在椅子背上。他一个箭步,两手已经箝住她的肩膀。力道惊人。她绝对斗不过。

他扯掉了她的胸罩。

“太瘦了,”他说。“还算过得去。愈近骨头的肉,愈是鲜。”

他加重了两手的力量。她两膝一湾,硬生生的被压倒在地毯上。

“我不要把床弄乱,地上最好。”

她本能的挥着拳头,擂他的头、臂、胸。毫无作用。他嗄声爆笑。

她眼泪迸出,耳朵嗡嗡作响。他挤过来,压着她……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抽出了她的卫生棉塞。嫌恶的一记甩开。

她终于决定了对策,她对自己说,如此自保,才能自求生路。

她不动。不再反抗。由他摆布,甚而至于,迎合他的摆怖。

她闭紧了眼,眼前冒着金星,充着血。感觉着他在撕裂她,由里到外的彻底撕裂。他在嘶喊,她在呻吟。……

终于,他野蛮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喘着,仰躺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