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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加莫走出门外。他沉重的步伐踏过门廊,又踏过台阶。我走到窗前,向外张望。巴顿还是没动。德加莫走下台阶,走上那座小水坝的顶。
“他在穿过水坝,”我说,“安迪有枪吗?”
“就算有,他也不见得会开枪,”巴顿平静地说,“他啥都不知道,干吗要开枪呢?”
“好吧,真该死。”我说。
巴顿叹了口气。“他不该对我卖那样一个破绽的,”他说,“本来我是一点没辙的。还他个人情。不值一提。也帮不上他多大忙。”
“他是杀人犯啊。”我说。
“不是那种杀人犯,”巴顿说,“你车锁了吗?”
我点头。“安迪在跑去水坝另一头,”我说,“德加莫拦住了他。正和他说话。”
“也许他会开安迪的车吧。”巴顿悲伤地说。
“好吧,真该死。”我又说了一遍。我回头看金斯利。他双手捂脸,低头盯着地板。我扭头看窗外。德加莫翻过小丘,不见了。安迪正横穿水坝走过来,一边不时回头看。远处传来汽车的发动声。安迪抬头望了望小屋,便转身沿着水坝奔回去了。
发动机的声响渐渐消失了。完全静下来后,巴顿说:“行,我们还是回办公室打几个电话吧。”
这时,金斯利突然起身去厨房拿回来一瓶威士忌。他给自己倒了浓浓一大杯,站着喝完了。他朝酒杯摆摆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我听见床垫弹簧的吱嘎声。
巴顿和我静静走出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