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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朋友明显有权去亚林赫斯特任职,那她就应该去。

“好了!锁上了!你先站旁边,要是我搞不定另一个箱子,再坐上来。我看见吉迪送你的那株恶心盆栽了,你肯定很讨厌吧。或许哪天能拿它去后门换个碗回来。”

露西不禁怀疑,茵内斯最早从什么时候就起了疑心呢?事情一发生就立马想到了吗?不过肯定是在那天下午之前,当时一站上事发位置,她的脸就立马绿了。

但她仍旧不能确定,直到看见了露西手里的玫瑰饰品,又清楚了露西从哪找到的这个东西。

可怜的茵内斯,可怜的无辜受罪的茵内斯。

“出租车……”走廊里传来一声叫喊。

“你的车到了,我来帮你提行李。不,一点也不重,你忘了我受过什么训练啊。真希望你不要走,萍小姐,我们会很想你的。”

露西嘴里说着各种场面话。她甚至听到自己答应宝儿圣诞节要跟她还有她父母一起过,那时候宝儿正好在家享受第一个“工作”假。

宝儿送她上了车,一番温柔的告别后,又对司机说了声:“到火车站。”车子向前滑动,宝儿冲着窗户上边对她微笑,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司机推开向后的玻璃板问道:“坐火车去伦敦吗,女士?”是的,露西答道,去伦敦。

而且她会待在伦敦,在伦敦才有属于她自己安全、美好、平静、缤纷的生活,而且未来她也会对此无比满足。她甚至会放弃进行心理学的巡讲。

她自己又有多了解心理学呢?

她不过是心理学家里最一流的法语教师罢了。

她可以写本书,就讲主人公被面部表情所背叛,至少在绝大程度上,她亲历了这种背叛。

眉毛都能置人于死地。

没错,她要写本书讲讲看面相。

当然,到时得换种说法。看面相在知识阶层中可不怎么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