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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学校都这么近了,却不能进去看看女儿,茵内斯夫人一定非常难受吧。”露西感叹道。
“是啊,不过茵内斯夫人倒是很有个性。她不去学校是对的,高年级学生们现在都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没有一丝空闲,要是这时候闲下来一会儿,之前的努力便都付诸东流咯。”迪斯特罗从桥边摘下一朵野菊花,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露西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笑。“不知道她们那个单脚越线的难题解答得怎么样了呢。”
露西则想着,茵内斯在每周日的家书中是怎样说自己的呢。之前茵内斯夫人说过:“等回到家看玛丽在信中说你们的事一定会很有趣。”
“茵内斯竟然会让你联想到画像里的人,还真是奇怪。不过她给我的感觉也像是画像里的人。”露西对迪斯特罗说道。
“是啊,像我曾祖母的祖母。”迪斯特罗将摘来的那朵野菊花扔进水中,然后看着它顺着桥下的溪水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中,“不过有一点我没告诉那对友好的夫妇,其实我曾祖母的祖母在她的同龄人中不怎么受欢迎。”
“是吗?那也许是因为她害羞吧,现在我们称其为自卑心理。”露西说。
“这个我就无从知道了,她丈夫死得太离奇了,对于任何女人而言,丈夫离奇去世总是令人悲痛伤心的事。”迪斯特罗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谋杀了她丈夫吗?”露西说,惊骇地呆站在一片夏日风光中。
“噢,不是,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传闻。”迪斯特罗责备似的说道,“她丈夫就是死得很离奇。他酗酒赌博,不太受人喜欢。有一天喝醉酒,上楼时踩到了一级松掉的楼梯,楼梯很长,直接从上面掉下来然后就死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那她有没有再婚呢?”露西问,一边思考着迪斯特罗刚刚说的事情经过。
“没有,她没再爱上其他任何人。她得抚养孩子,赌鬼丈夫去世后,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庄园资产被拿去赌掉了。她非常擅长管理资产,我祖母从她那学到了这项才干。祖母漂洋过海从英国到巴西嫁给我祖父之前,从未出过西一区的查尔斯街;而到了巴西还不到六个月时间,她便开始接手管理家族资产了。”迪斯特罗说,然后钦佩地感叹道,“英国人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