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奥尔瑞别墅风流案(第3/7页)
“我看得出来。嗯,那是死者的位置吧。从家里人那儿得到什么信息了吗?”
“在这幢别墅里住着的有查尔斯爵士和古德里夫太太,一个叫约翰的管家和两个仆人——珍妮和彼得斯;还有个司机,但他住在村里,当时已经回家。据他们回忆,枪声是在大约刚过十点半时响起的。珍妮和管家在厨房,离得很近,他们马上跑进大厅敲书房的门。管家想打开门,但门反锁着。彼得斯夫人已经上床睡觉了。古德里夫太太也上床了,珍妮跑过去找她时,在楼梯上碰到她正穿着睡衣往下跑,枪响的时候古德里夫太太已经在床上了。她也试着打开书房的门,并大喊丈夫的名字,但没有回应。接着她叫大家打开法式大窗,所有人跑出大厅来到窗前。窗户关着,但没锁,他们爬了进去。死者就躺在我说的这个地方。他们自然非常难过,但似乎很镇定,打开门来到大厅打电话给布朗医生和警察局。医生和我同时到的,但他也没办法。我调查到这些情况,已经约好验尸官明天早上举行听证会。”
“死者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他的一个侄子,叫肖尔托·古德里夫,大约三十岁。他住在住宅区的一所小房子里,有两个仆人,是查尔斯爵士的秘书。我觉得应该是个闲职。肖尔托经常在普里奥尔瑞吃饭,事发那天晚上也是。晚饭后查尔斯爵士、古德里夫太太和肖尔托先生三人坐在这儿。大约十点,古德里夫太太有点儿头疼,就上床了。半小时后就听到了枪响。”
“我见过肖尔托先生,他说他在古德里夫太太上楼几分钟后就离开了。那天晚上很暖和,他没带大衣和帽子。那时差不多是十点十五分,他很确定,因为到家时他看了一下表,刚十点二十。”
“死者当时情绪怎样?”
“他有点儿消沉,但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他有些阴郁,这影响了他的情绪。但有证据表明,肖尔托先生离开后他情绪很好。”
“很有意思,什么证据?”
“他当时在写一封信,在句子中间停了下来。信是关于去伦敦访问的事儿。他停下来可能是有拜访者打断了他。”
弗伦奇很高兴。他觉得警长做得不错,已经调查得很彻底,也查到了所有事实。
“那么你的推断是什么?”弗伦奇问道。
黑德利不自然地动了动。“没那么简单,弗伦奇先生。”他把头歪向一边,半闭了眼睛,“你怎么看他有访客这件事?”
“嗯,怎么啦?”
“我是这样看的,先生。”他神秘地说,“我正在调查跟你说过的那些流言蜚语,有人跟我说古德里夫太太的事是真的。她和佩蒂格鲁先生走得太近,已经不理智了。会不会是佩蒂格鲁过来和死者说了这件事?从窗外他能看到死者是一个人。”
“那么接着……”
“哦,查尔斯爵士得知妻子已经不爱他了,很难过,这可能让他突发冲动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案发时佩蒂格鲁可能在旁边,后来没说什么就溜走了,或者他可能在这之前就离开了。”
“你有没有怀疑是佩蒂格鲁谋杀了查尔斯爵士?”
“不可能的,先生。您知道,不可能把死人的手合在枪上,而且如果自己拿着枪的话,这支枪也不可能打中死者,因为他不可能不反抗。而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
“关于佩蒂格鲁的推断你没有证据吧?”
“纯粹的猜测,”黑德利承认,“我只私下跟你说说,可能完全是错的。”
弗伦奇点了点头。这个警长干得确实不错,但急于下结论总是危险的。他想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嗯,警长,很不错,但你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做什么吗?”
黑德利对这个问题显得有点儿茫然。
“告诉你吧,我会调查很多东西。我会到处找指纹,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指纹。我会看枪、枪匣子、钥匙、门把手和能想到的任何地方,看还能找到什么东西。我会查一下子弹和枪上的划痕。如果可能的话,我还会调查佩蒂格鲁是否到过这儿。无论你觉得会不会有结果都该做这些事的,这都是该走的程序,这能让我们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黑德利看上去很困惑。很显然,他在怀疑弗伦奇是不是在拖他后腿。在听证会前要做的事太多了,做这些调查有必要吗?弗伦奇又好奇地四处看了一下,当他觉得离开应该不会伤害警长的感情后,就马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