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失踪酒馆谜案(第4/9页)
“昨天夜里尽管多云,”我回忆着,“却没有雷电。”
“也许是小孩子恶作剧,或者是流浪汉在这里宿营。还好我没在这儿存牲口,损失的只是一个谷仓和里头的干草。”
“午夜之前,你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任何不寻常的情况?”
“比方说?”
“比方说枪声。”
“没有这么刺激的。这条路太荒僻了.夜里只要有车经过,肯定会引起注意,但我们的住处离得很远,恐怕传不IIilIIjJL去。有一次,我在天黑后来这儿找一头走失的牛,听见了说话声,但懒得去看个究竟。要是逮住某些人正在干出格的事情,难说他们不会大发雷霆。”
“的确如此,”我赞同道,“有没有听说附近某条土路边有家酒馆?播放音乐,能进去喝酒,名字叫‘苹果园’。”
塞尔·霍尔登摇摇头:“这附近没这种场所。要是有的话,我肯定会知道。想喝酒只能进镇子去。”
离开南马路,我们驶回北山镇。苹果园酒馆即便真的存在,那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杰克·托(II幂N妻子比出发前更加不安了。“我们在那里!”贝姬坚持道,“亲眼看见了!”
“我们还和戴着尖顶帽的男人说过话!”
“鬼影子,”我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和一场谋杀调查有关系,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来支持你们的说法。此时此刻,实在没有任何靠得住的证据。”
“查过他的口袋吗?他也许有那个什么‘苹果园’的火柴。”
“没有火柴,”尽管我没有亲自查过,但我还是这样告诉了他们,我记起了读尸检报告时看到的一处细节,“也没有酒精。”
“什么?”
“雷尼·布鲁在死前没有喝过酒,不觉得蹊跷吗?深夜时分,你们在一家酒馆门外撞倒他,除了喝酒,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走进酒馆吗?”
杰克·托伯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我怎么知道?”他这样答道。
我揭穿过许多谎言,但却不认为托伯描述的经过有多么难以采信。我在北山镇的这些年教会我一个道理:谋杀案往往伴随着最离奇诡谲的环境。在我看来,受害者是此刻手头的唯一线索,要弄清楚特克山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我们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凭依。
我找不到蓝思警长,因此也就问不到他从受害者的女房东那里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安顿好托伯夫妇以后,我亲自前去拜访高茨基夫人。她在北山镇的资历相对较浅,五年前才从波士顿迁居至此。尽管有东欧血统,但她的英文颇为不错。我估计她四十岁刚出头,虽然穿着平常的普通衣物,但她依然很有吸引力。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了解她的丈夫。自从来到北山镇.她一直使用高茨基这个名字;她买下了雷尼租住一个房间的那幢屋子。
“我已经和警长谈过了,”她来应门时这样告诉我,“现在还得回答医生的问题?”
“并没有强迫您回答我的问题,高茨基夫人,”我说,“我只是在帮蓝思警长而已。你和雷尼·布鲁熟吗?”
“怎么说呢?他很安静,按时交房租。”
“警长检查过他的房间了吗?”
“是的,我领他看过了。”
“您认为也能让我看看吗?”
她犹豫片刻,然后让到一旁,允许我走进装饰简单的楼下rJ厅:“我去拿钥匙。”
回来的时候,她紧握着一柄最常见的细长钥匙,领着我上楼。或许是习惯使然,她在插钥匙前先敲了敲已经去世的那位先生的房门。房间里的装饰和楼下一样简单:单人床、褪色的沙发、直背木椅、小桌子。
“房间是带家具出租的吗?”我猜测道。
“是的。他的物品只有那个手提箱和壁橱里的几件衣服。警长说他会派个警员过来,收拾所有东西等亲属前来领取。”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似随意地拉开抽屉,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搜查。没有什么异乎寻常或不符环境的东西,直到我掀起最底下那个抽屉里的一套内衣为止,内衣下面是一个倒扣着的相框。照片中,纳粹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在露天集会上讲演,这种场面在德国正变得越来越平常。
“那是什么?”高茨基夫人问。
“只是一张照片。”我把相框放回抽屉,“看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