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务员专用车谜案(第5/9页)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我是朵拉·温特尔,波士顿人。请原谅我衣着这么不正式,我在学校里学过怎么穿着得当,可是他们没教我碰上命案时怎么办。”
我对她镶了蕾丝花边的睡衣看了一眼。“很漂亮。告诉我,在过去一个钟点左右的时间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她摇了摇头。“首先是你们上车的时候你吵醒了我,然后是这位先生引起了骚动。”她指了指帕尔森。
“中间什么也没听见?”
“没有。”
那位律师不再检查那空保险箱,现在只低头瞪着舒密特的尸体。“要是这运务员专用车锁上了的话,凶手是怎么进来又出去的呢?”
“这是难解的问题之一,”我承认道,“看起来根本不可能。”
“可是偏偏发生了,”奥白菜安说。
“不错,告诉我——有多少人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你是说,在这列火车上?只有我们两个——舒密特和我,可是同样走这条线的其他车掌也会知道。”
“所以除非有哪个乘客由别人那里知道保险箱的密码之外,这个保险箱一定是你或是死者打开的,对吧?”
“绝对不会是我!”他坚持道,“我怎么能进出呢?”
“舒密特会替你开门。”
那大个子爱尔兰人四下环顾,在困境里想拉一个垫背的。“没错,他也可能替帕尔森开门。珠宝是他的嘛,舒密特甚至还会为他把保险箱打开!”
贾士伯·帕尔森怒吼一声,扑到那个车掌身上。“你不能嫁祸给我,你这个杀人的坏蛋!”
“住手!”我把他们拉开,用我最有权威的声音说,“哎,我们自己里面乱打不会有任何结果,舒密特死了,凶手还在火车上。再过几分钟我们就会到葛林海汶了,到时候我们得接受警长和州警的侦讯。让我们自己先把事情弄清楚。”
“我没问题,”帕尔森说,“只要我能把珠宝找回来。”
“我以为你们会更关心那个死者呢,”朵拉·温特尔说,“我的天啦,你们至少可以把他盖起来吧。”
我从小床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已失去生命的舒密特身上。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车掌身上穿着的制服——是不是他先前所穿的同一套?”
“当然是啦,”奥白莱安证实道,“我们在夜车上是不会带替换制服的,哎呀,到早上我们就回家了。”
“火车上有多少乘客呢?¨
“今晚没多少,另外还有一个,艾坡先生,在卧铺车厢。”
我都忘了艾坡这个人。“前面那节车厢呢?”
“空的。”
“工作人员呢?¨
“司机和火夫,如此而已。还会有个搬货的会在葛林海汶上车,然后一直都在车上。”
我点了点头。“我们去见艾坡先生。”
我们一起走回卧铺车厢,把他从熟睡中唤醒。“什么事?”他问道。
“你能不能下床来,先生?”我只见到他的头,急于要知道他有多高。等他爬下床来的时候,我就明白我根本不必找这麻烦,他有六呎多高,是全车里最高的一个人。
“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半夜里啊!”
“发生了谋杀案,艾坡先生。我们需要每个人的合作。”
“谋杀?你是说在这里——在火车上?”
“不错,”我证实道,“在运务员专用车里。杀人抢劫。”
“我的天啦,现在到哪里都不安全了!我猜是芝加哥的那些私酒贩子!”
火车开始慢了下来,靠站停好,时间是半夜两点二十五分,我们到了葛林海汶站。
葛林海汶的警长是个圆圆胖胖的人,叫做普特南,显然对于他睡眠受到打扰而大为不快。他看了尸体一眼,哼了一声,命令他的手下在火车上搜查被偷的珠宝。
“珠宝放在九个扁平的珠宝盒里,”帕尔森对他说,“最大的大约十时长八吋宽。”
“如果珠宝还在盒子里,”我说。
“什么?”
“窃贼可能早已不知在哪里把那些盒子全给丢出车外,而把珠宝藏在小得多的容器里了。”
“如果还在车上的话,我们就能找得到,”警长向我们打包票说,“我们每个地方都要搜过,包括乘客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