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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只救其中一个的话。
祈祷师一开始也这么说过。
——意思是无法从碧身上驱走妖怪吗?
那么接下来究竟……
美由纪望着阻挡在神圣场所的男子。
死神开口了:“这是……杉浦先生的故事,是这起事件当中,属于他的真实。”
木场抱怨似的说:“可是以一部分来说,也太长了吧。喂,如果关口在这里的话,光是刚才的话就可以写成一篇小说了。”
“川岛兄弟也是一样吧,不,木场修,你也是相同的。由于一点契机,肉体派刑警为了洗刷朋友的嫌疑,孤高地挺身而出,对抗巨恶——这应该会大受欢迎吧。”
“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
“不过不只是木场修,现在集合在这里的各位,除了我与榎木津以外,每个人应该都有不输给杉浦先生的戏剧性故事。但是这些个人的故事,包括杉浦先生的故事在内,都与事件的整体……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柴田问道,“怎么可能没关系呢?杉浦是实行犯哪。如果他打消杀人的念头的话,就不会发展成……”
“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真凶应该已经想好其他对策了吧。若问为什么,因为杉浦先生的行动全都在真凶的掌握之中。”
“真凶?是指这个……”荒野警部指着碧。
中禅寺无视于他,说道:“听好了,这次的事件,愈是深入追查关系者的为人、人生观或价值观,就会愈莫名其妙。对于这起事件的设计者来说,登场人物的性格,只是不确定要素之一罢了。那种不确定的、只有意识到才会出现的幻影般的东西,只是一种妨碍。所以这起事件并不是那一类的案子。如果以犯罪小说来比拟的话,真凶所编织出来的……就是一个完全不需要描写人性的作品。”
众人好像都无法理解。
中禅寺望向碧,然后看向她的母亲。
没有变化。女儿低着头,母亲十分坚毅。
祈祷师移动到杉浦旁边,问道:“杉浦先生,我听说你在去年夏天——加菜子小姐从邻家消失以后,你工作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你在哪里工作?”
杉浦虽然哽咽不已,却很温顺地回答:“是的……我在印刷厂工作……不过只工作了一星期左右。”
“在那里……你是否对谁说了加菜子小姐的事?”
“咦?哦……那个时候好像毒性消失了似的,我觉得身心轻松了一些……对了,那里有个青年,很擅长聆听别人说话……我想我告诉他了。”
“你也说了从和服里伸出来的女人的手吗?”
“我想……是的。那个时候,我置身于日常当中,所以觉得我和那个人——加菜子小姐之间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似的。”
“那家工厂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在信浓町……一家叫做酒井印刷厂的工厂。”
“什么?”马脸刑警出声叫道。
“聆听你说话的青年叫什么名字?”
“咦?呃……他姓川岛。”
木场敏感地有了反应。
“我记得是川岛——川岛喜市。”
“怎么可能!”马脸敲打椅子。
“为什么会冒出川岛喜市来!”他怒吼说,“不可能有那么凑巧的发展!”
中禅寺不理会他的兴奋。
“我说过了吧?这并不是凑巧,也不是偶然。杉浦先生……应该有人介绍你去那家工厂工作。是谁?”
“这……这……我不知道。”
“听你放屁!”马脸吼道。
木场安抚他。“喂,加门!不要这样。这是我的拿手好戏才对,被你抢先吼光了,我岂不是没有出场的份了?喂,杉浦,当时你应该是个失业的疯癫汉才对,而且这种时期,哪有可能那么刚好找到工作?现在就连知名大学毕业的学士大人都找不到饭碗,离不开家,连话都不会说的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