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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你?什么意思?”
“我们推断,麻田夕子是遭人杀害。我们正与校方交涉,要校方把这名女孩当做重要关系人交出来,结果就发生了这场骚动……”
“然后呢?”
“你是织作碧吧,我们差点被你的演技给骗了,看样子你是自掘坟墓了。从你刚才丕变的态度来看,那个绞杀魔和你是什么关系,也不言而喻了……”
确实,黑衣男子刚才说的话,使得碧与杉浦之间的关系败露了。那个场面不管怎么看,杉浦都是听命于碧,至少他们两人不是人质与暴徒的关系。而且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于碧采取的自发性动作而曝光的事实,无从辩白。
木场开口道:“我不太懂哪,这个案子可以光凭你们的裁量处理吗?不好意思,我不这么认为,而且这跟我的案子也有关系。喂,京极……”
黑衣男子默默无语。
碧的母亲注视着他的侧脸。
木场没有行动,于是荒野警部指使津富以及木场称为矶部的刑警把碧带走。木场意外地没有反抗,但是碧紧紧地抱着死人的衣裳,浑身僵硬地抵抗着。两名刑警说着“喏,过来”,硬是抓住碧的手。
“你干脆一点!”如此出声恫吓的,竟是碧的母亲。
碧望向母亲。
即使如此,她的表情依旧美丽。
碧将那张童稚白皙的脸转向荒野警部,诅咒似的说:“对我做这种事,你别以为你可以善终。”
黑衣男子极为悲伤地望着她虚张声势,呢喃说:“你好像还不明白哪……”
接着他走到荒野警部面前。“……警部,敝姓中禅寺。”
“……你是什么人?”
“一介祈祷师。”
“附带一提,我是侦探!”
荒野警部一脸苦涩,轻蔑地望向侦探。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请一般民众不要做出逾越本分的行为来。刚才……你也不是出于什么根据或确信才那么做的吧,幸好最后是成功了……”
——不对。
刚才黑衣男子是确信会变得如此才行动的,美由纪看得出来。如果当时黑衣男子不在场的话,警方究竟怎么打算收拾那个场面?不可能没有任何人牺牲。那场人质骚动,几乎已经确定是碧为了逼杉浦自杀而演出的一场戏,而且如果杉浦不肯听令于碧的话……
——碧早就已经死了。
不是杉浦就是碧,一定会有一个人丧命。
警察却没有看出这一点。
男子开口道:“我真是惹人嫌呢,我并不打算妨碍警方搜查,只是……”
男子——中禅寺望向杉浦。
“……照这样下去,杉浦先生和碧恐怕是不会招供的。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既然我已经接下这个工作,我就必须拯救这两个人当中至少一个才行。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么我以警方的说法来说明吧。我知道关于案件的某些事实,我想向各位报告这件事,能否请警方安排。”
“我们欢迎提供消息……”
“但是我有条件。请将现在在场的所有关系人集合到一处,我再公开详情。”
木场得意地笑了:“警部先生啊,我忠告一句,你最好照着这个人说的做。这家伙精通诅咒作祟,忤逆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哟。喂,京极,一个小时可以解决吗?”
“只救其中一个的话。”中禅寺说道,视线转向楼梯出入口。
他的视线前方,那个长相不可思议的和服男子,正深深地、毕恭毕敬地对他低头行礼。
织作碧的母亲皱起了眉头凝视那个人。
美由纪感觉到一阵恶寒,仿佛背脊冻住了一般。
因为风非常冷。
警察似乎答应了中禅寺的提议。
是看到事态暂时解决而放心了吗?或是柴田表示出强烈同意的意向之故?直到人质骚动之前,杉浦和碧的移交问题好像都没有解决,结果两个人都平安无事地——活生生地——交到了执法人员手中,应该感到庆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