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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什么时候过世的?”
“去年四月,突然就……”
“等一下……喂,平野是什么时候看医生的?”木场问。加门回答“是五月”。
“请问是五月的什么时候呢?”
“上旬的时候。但是不晓得川岛是什么时候带着介绍信拜访的哪,或许是更早之前。”
“那应该没有错,写下介绍信的人是我。”
“你?为什么?”
“虽然我完全不认识那位先生,但是……记得是家姐过世后的半个月左右,约四月下旬时,家里收到一封寄给家姐的信。”
“原来如此,信啊……然后呢?”
“嗯,因为家姐人已亡故,所以我代为阅读了,写了回信……”
“内容呢?”
“大约是说……寄信者有一位朋友神经患病,希望能够让专门的医师诊疗,但是他既没有门路,也没有好主意,又找不到人商量,希望家姐能够提供一些意见。”
“然后你怎么做?”
“因为内容关系重大,我不忍心就这么置之不理,但是我也没能力帮忙,也没有好法子,于是……我去找家父商量了。”
“你父亲?你父亲是织作雄之介……先生吗?”
“是的,我和家父商量,没想到家父似乎认识这位先生。”
“织作雄之介认识川岛喜市!”木场吃了一惊,但立刻露出苦涩的表情,“可是你的父亲也已经……”
茜垂下视线,寂寞的说:“是的。”
那个雄之介现在也已经是彼岸的居民了。
加门呻吟了一声,木场搔着后脑勺喃喃的说:“认识川岛喜市的人,两个都已经成佛啦……”
的确,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而这两个人的死法都极不寻常,刑警并不晓得这件事。但是,这也不是现在可以说出来的事。
“死无对证。”伊佐间极小声的、自言自语的悄悄说,却被木场耳尖的听见,一脸凶相的瞪了他一眼。
“钓鱼的,你给我闭嘴。说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没人理你,你就抖起来啦?去死吧!你就死在那里吧!然后……你父亲说了什么?”
“嗯,家父说:‘我没办法公开为他做什么,但他与我关系匪浅,就劳你尽可能帮忙他把……’”
“关系匪浅?你父亲这么说吗?”
“家父是……这么说的。”
“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清楚了……”
茜低头,谢罪说“对不起”。木场的眉间浮现出困惑之色,不悦的说“你没必要道歉”。茜听到这句话,再次道歉说“对不起”。
“然后你怎么做?”
“……家父虽然要我尽可能帮助川岛先生,但是我既没有能力,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所以……”
茜战战兢兢的望向葵。
那是仆人窥看主人脸色的眼神。
“……不得已,我去找家妹商量,幸好家妹认识精神神经科——是这么称呼吗?——的医师,所以我请教家妹以后,写下了医师的联络方式以及简单的介绍信。”
“原来如此。川岛寄来的信呢?”
“我想应该和遗物一起处理掉了,不过住址抄写了下来。”
“等一下让我们抄回去。那,川岛后来呢?”
“毫无音讯,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过世的姐姐和川岛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吗?”
茜说不知道,她漆黑湿润的眼睛倾诉着什么似的看着葵,葵始终默默无语的聆听姐姐与刑警对话,她察觉茜求救的眼神,反弹似的,以意志坚强的视线望向姐姐,接着转向刑警说:“紫——也就是我过世的姐姐,她对社会没有什么兴趣。以某种意义来说,她可能比在此的次女——茜更缺乏社会性。虽说是时势造成的,但紫姐姐从未想过要参与社会,表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