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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拜托你解决荒唐的事件是吧?而且委托你的,是现在的柴田集团实质上的首脑——柴田勇治先生——对吧?”
“猜得出来啊?”
“当然了。你无法拒绝的对象,没有别人了。”
“不愧是中禅寺,明察秋毫。你说的没错。因为那么复杂的事件算是有条理地收拾掉了,所以勇治先生对榎木津有了过高的评价。”
——对榎木津?
益男这么听见,怀疑自已听错了。
“不好意思,请问,那起事件是榎木津先生解决的吗?”
益田心想这怎么可能,那应该是个复杂困难的事件才对。
增冈当场回答:“只是因为那起事件柴田财阀一开始是委托榎木津调查的。这里的这位乖僻男子性情古怪,不喜欢自已的名字暴光,到于那位小说家和其他关系人,全被当成了榎木津的仆人,只是这样而已。”
增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明之后,正襟危坐。“其实啊,中禅寺,房总半岛尾端的偏僻处,有一所大正时期创立的寄宿制传道女校。说是传道学校,但实际上并未隶属于基督教团体,只是它所标榜的教育理念是基于基督教的精神。是一所叫做‘圣伯纳德女学院’的学校。”
“我听说过。不对,是最近看到过,那所学校的教师接二连三遭到杀害对吧?”
“没错,被溃眼魔与绞杀魔。真是太荒唐了。”
“溃眼魔!”益田忍不住叫出声来。今天他一直听到这个字眼。
增冈回过头去瞪益田,说:“怎么,溃眼魔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那不是你管辖的案子吧?”接着他转向中禅寺说“你知道吗?这个人辞掉刑警,说要干侦探哪”,口气像是在告状。
“你不觉很蠢吗?很蠢吧?”增冈短短地笑了一下。
中禅寺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催促他快点往下说。
随口说说的忠告虽然听起来刺耳,但漠不关心也挺教人寂寞的。
增冈继续说道:“柴田勇治虽然身为柴田耀弘的养子及继承人,但他在耀弘先生过世之前,从没有担任特别重要的职位。不过他成为柴田家的养子是昭和二十年的事,当时他也才二十二岁。但勇治先生还是以名誉职位的形式拥有各种职衍,柴田家决定由他继承之后,那些闲职全都辞掉了,其中一个职位,就是‘圣伯纳德’的理事长……”
“柴田集团经营学校法人?”
“不是的,那所学校是柴田旗下的合作公司——织作纺织的上一代所创设的……”
“织作?”
这——也是美江提到的女子的姓氏。
“怎么,益田,你知道织作啊?不要随便乱应声好吗?说到织作,与柴田集团关系匪浅。织作纺织机的创始人织作嘉右卫门,曾经在柴田耀弘创立柴田制丝时给予资金援助,可以说是柴田的恩人。二代织作伊兵卫先生与耀弘先生也私交甚笃,因为彼此是制线业和纺织机制作公司嘛。那所学院就是伊兵卫先生所创设的。到了第三代织作雄之介先生,两家就合并——或者说是合作。两家不仅有延续两代的恩情,而且那个时候,柴田家已经不只是一介制线业者了。结果织作维持原来的公司名称与柴田合作,其后织作雄之介成为柴田集团的中枢人物……”
中禅寺伸出手,制止增冈如同机关枪般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明白了,增冈先生。”
“明白了什么?”
“我也听过织作这个人。他是柴田耀弘生前的左右手,甚至被誉为柴田集团的心腹对吧?但是我记得他在三四天前过世了,不是吗?”
“过世了,就像追随耀弘先生似的过杨了,是心肌梗塞。关于这件事……”
“增冈先生,我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所以完全不想听。就算勉强听了,再向榎木津说明,他也根本不可能听进去半个字吧。”
增冈说:“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