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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份果决,也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

  

  “杀人事件的追诉时效是几年?”

  

  毅然决然。

  

  “若是没有申请时效停止,一般是十五年吧。”

  

  “这样啊……”

  

  “你是十三年前的松宫家事件的关系人吗?”

  

  “是的,我想了很多……”

  

  饭洼以极为清澈的眼神看我,我用睡眠不足而混浊的眼睛回看她。益田欲言又止地朝我使眼色。

  

  “十三年前发生的事件,与现在发生的事件无关。所以我想若是不早点说清楚的话,不晓得又会发生什么事。”

  

  “当然是说清楚比较好,但是……啊,敝姓石井。关于那个事件,我只大略浏览了报告书,不知道详情,如果是报告书以外的情报,我就洗耳恭听吧。”

  

  益田说道:“饭洼小姐,你之前在明慧寺里,没有全部说出来吗?”

  

  “那个时候,那些就是全部。”

  

  “那现在呢?”

  

  “我想起来了,全部……”

  

  昨天,阴暗回忆森林深处的牢槛开启了它的门扉,解放了被囚禁的记忆。

  

  “铃子把给仁哥的信托给我之后,我立刻开封,读了内容。我忘掉了这个事实——不,封住了这个事实。”

  

  “而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我封藏的记忆,只有‘我读了信’这件事。但是因为抹消了这个事实,我无法认识到因为它而连带发生的事件……”饭洼开始述说。

  

  在村中属于异类分子的松宫铃子除了饭洼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像样的朋友,所以铃子对饭洼付出绝对的信赖。铃子会把信交给她,也是因为深信她绝对不会读信,或是把信交给别人。

  

  然而,饭洼却没有如此明确的意识。

  

  比起对铃子的友谊,饭洼反倒是对铃子的哥哥松宫仁怀有强烈的爱慕。

  

  “我并不讨厌铃子,而且也把她当成朋友,但是……”饭洼陈述道。

  

  饭洼说,铃子的父亲松宫仁一郎可能只把饭洼当成女儿上下学途中的保镖或带路人。所以她从未被招待进入宅子,甚至也没有与铃子的父亲交谈过只字片语。

  

  松宫仁一郎对女儿铃子溺爱有加。

  

  只要回家的时间迟了一些,他就会在玄关口大声斥责铃子,严厉地逼问她晚归的理由。绕经松宫家再回家的饭洼说完“明天见”之后,好几次都听到铃子被父亲责骂的声音。

  

  换句话说,仁一郎几乎都待在家里。

  

  “仁哥与他父亲对立的原因其实似乎是铃子,我依稀这么察觉,但是……”

  

  那一天。

  

  饭洼被松宫家的佣人叫了出去。

  

  佣人是个肥胖的大个子英国老太婆。

  

  饭洼第一次被带进松宫家的后门。

  

  高雅地穿着长袖和服的铃子就站在那里。

  

  ——绝对要交给他哟。

  

  ——我没办法离开家。

  

  ——你帮我告诉他,要他快点回来。铃子交给饭洼的信封上写着“仁先生”。从收件人的称呼,饭洼预感到了什么。不是“兄长”,也不是“哥哥”。“我立刻打开铃子交给我的信,读了。内容……”“是情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