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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只是回来而已,发生了……”
“够了。喂,那个医生还在仙石楼吧?就是你们送回去的医生啊!”
“是的,在仙石楼。”
“好!啊,等会儿听里面的人说明状况。要是被他溜了就糟了,所以就说不该让他回去的,真是的!听好了,你们振作点啊!”
菅原用力拍打警官的臀部两三下,如脱兔般一一对,就如同逃出圈套的小动物般一一沿着山路下去了。
“医生……是在说久远寺医生吧?这么说来,医生的模样有些不对劲。”
“是吗?我觉得他只是累了吧。但是敦子小姐,咱们糟粕杂志记者的常识告诉我们,这种情况警方都是依据错误的判断在行动的。而且復木津先生也在,不必担心。比起这个……”
现在是侵入的大好机会。
三门的监视人员不见了。
轻而易举地侵入了。
处处燃烧着篝火。
一一简直就像会战前夜的气氛。
当然,鸟口既非武将也非步卒,从未参加过会战,却不知为何这么想。
寂静则一如既往。
连木柴劈啪燃烧的声音都听得见。
警官与常信跟在后面赶了上来。
“似乎发生了紧急状况,但你们不会在这种时候叫我们回去吧?”
两名警官都没有回答,相反,他们不安地东张西望。
他们在找同伴一一不,在找能够给予指示的人。他们一定很不安吧,像他们这种居末位的人,不习惯自行判断。
行走的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不想笔直地盯着前方,因为寺院背后的森林极具威胁性地覆盖住整个夜空。不知道那叫法堂还是本堂,但是那一带莫名地令人感到恐怖。鸟口走向知客寮。不约而同,警官与敦子,甚至连常信都往那里走去。
鸟口站在知客寮门前,向警官招手,介绍人物似的介绍门扉。
警官慌忙开门,报上自己的身份和姓名。“本官依照仙石楼特设本部益田巡查的指示,护送桑田常信和尚前来,现在抵达了。那个,请、请给予指示。”
“桑田?没听说哪。”
年轻刑警走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憔悴,他的动作充满了嫌恶。
“菅、菅原巡查部长在大、大门那里,指示我们到此请求指示……”
“菅兄?你们碰到菅兄了吗?哎,进来吧。不是说你们,是和尚,让他进来。咦?你们不是采访的人吗?怎么,你们是新的嫌疑犯吗?”
“或者说我们是最早的嫌疑犯呢。话说回来,刑警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很多事当然不能跟一般民众说,但我们也算是报道人员,若是警方态度太简慢,我们会把它写成报道哟。”
“啊,我说就是了,千万别写啊。这里的事一个字都别写,这里不是可以写在杂志上的地方。外面很冷,把门关了进来吧。现在完全陷入胶着状态了。”
所谓出其不意就是这样。鸟口想要奇袭的对象忽然消失,挥出去的手就这么扑了个空。
山下在那里。
他颓然坐在坐垫上,浑身虚脱。散乱的刘海盖在额头上,暴露出他其实意外年轻的事实。山下慢慢地抬头看鸟口等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哦,是你们啊,还有桑田先生。怎么了?”
“警部补,你怎么了?”
在这里也被孤立了吗?鸟口首先这么想,但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