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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生意。”
“古董商不谈生意,干什么在这种地方逗留这么久?喂喂喂.今川啊,你竟然诓骗了我们这么久哪。我跟你不一样,是个淳朴的乡下人,完全信了你那一套哪!”
“我没有说过任何谎言。”
“哦?那你是隔着纸窗跟后脑勺破裂、脑浆四溢的老头子说话吗?他可是当场死亡啊,当场死亡。气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而已。”
“请不要那样说老师……老师他……”
“是你杀的吗?”
“我没有杀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所以……”
“所以怎样?”
“菅原,你也稍微让人家说说话吧,他不是想说什么吗?”
“哪能听他那样一一辩解啊?”
“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是凶手,也有辩解的余地啊。侦讯的时候,有时候也是会请律师在场的。这又不是在特攻,小心你的措词。”
“这样没办法问出自白的。”
“自白不是强逼来的!”
菅原忿忿不平。
今川转动着有如鲤鱼旗[注>般的大眼睛看着山下。他的嘴巴松弛无力,长相丑陋,却很讨喜。而且比起外表这个人似乎更富有知性。
“今川,我们已经再三说明,根据司法解剖的结果,大西泰全是在凌晨两点四十分到三点十分之间遭到杀害的。也就是在你们采访小组回去后短短一个多小时,距离起床时间仅二十分钟之前被杀害的。关于这一点,你有异议吗?”
注: 日本五月五日男孩节的习俗,有男孩的家庭挂鲤鱼旗以祈祷家中男孩早日成材。
“我无从提出异议。”今川说。
“就是吧?但是你却说你在六点三十分到近七点左右,曾与大西对话。哎,关于这一点,是有几种解释吧。首先是你说谎,现在我们是如此解释;其次是你搞错了时间,但是这除了非常特殊的情况外,是不可能的。三点与六点三十分,就算这座寺院里没有时钟,时间误差也不可能超过三小时……”
“我有怀表。”
“哦,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你的表快了,也不可能差那么多吧?”
“就算表停了,我也不会错得那么离谱。”
“是啊,所以这不可能。那么不就没有别的解释了吗?所以菅原才会对你咆哮。喏,你有没有什么要反驳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和老师交谈过。虽然不能说每一字每一句都正确,但是叫我重述的话,我几乎能够完全重现。”
“问题是我们没有可以判断那是重现还是虚构的基准啊。而且验尸结果与目击证词有落差的情况,采信目击者的话而不采用司法解剖的结果,这实在……”
一一可是,如果验尸官是共犯的话?
这种荒唐的事不可能发生。又不是哲学家,不是事事都加以怀疑就是好的……
一一这是久远寺说过的话。
“不太可能,所以这种情况……”
“不。怀疑验尸结果是违背常识的。而且若是怀疑验尸结果,了.:)芒。拈o 249就没办法搜查了。作为最低限度的共识,我想必须留下惟一能够信任的根干的部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