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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我会报告山下先生,说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吗?”

  

  常信说“无妨”。

  

  益田似乎完全陷人沮丧。

  

  这也难怪。

  

  因为京极堂这番既啰嗦又拐弯抹角的排场,似乎与解决事件无关,益田只是被京极堂当成棋子任意摆弄而已。

  

  “这样啊……那,托雄的证词也不是骗人的了。再度堕人五里雾中了哪。”

  

  常信露出奇怪的表情:“益田先生,请问托雄的证词是……”

  

  “哦,托雄作证说,你在夜坐的时候,了稔和尚从你的草堂一一觉证殿走出来。”

  

  “这……贫僧不知情,没听说过。”

  

  “什么?托雄什么都没说吗?是怕忘了经本这件事曝光,会被你责骂吗?”

  

  “忘了经本?这事贫僧也不知道。他对警方这么说吗?”

  

  “是啊,所以你才会被怀疑。”

  

  “不,托雄有可能把经本忘在觉证殿吗?就算万一真的忘了……不,可是为何了稔师父会到觉证殿……”

  

  常信纳闷不已。

  

  “对了,那个人真的是托雄吗……?”

  

  “咦?”

  

  “昨日僧食九拜之后,贫僧将粥交给净人[注>,拜会贯首之后.送粥到博行师父那里去。平常是由库院的僧侣送去的,但是慈行师父说还有警察和采访的人在,小心为上,所以……哦,关于博行师父,因为他无法随意离开土牢,所以我们判断与事件无关,才没有向警方说明。”

  

  益田这次稍微噘起了嘴巴:“然后呢?”

  

  “我离开土牢时,看到一个僧侣。因为很远,无法确认,不过贫僧以为是托雄。那名僧侣往食堂那里走去了。不过仔细想想,托雄那个时候……应该是和各位在一起吧?”

  

  常信突然问话,敦子一瞬间感到困惑,用食指按在额头上思考:“咦?时间约是几点?”

  

  “贫僧在贯首那里,大约五点二十分,待了约摸十分钟。五点半开始行钵。贯首在同样的时间用膳,贫僧也是。但是我想要先给博行师父送粥,所以……对,是在行钵的时候。”

  

  “那么我们人在食堂里,托雄当时在吗?我不记得呢。关口老师记得吗?”

  

  完全没有记忆。在我的记忆当中,带路的两个僧侣长得一样……不,脸是一片平坦的,连名字也记不太清楚。

  

  “不晓得。我被和尚们用斋的景象震慑住,看得出神了。可是。当时益田先生也跟我们在一起呢。”

  

  “我?我在看鸟口先生拍照。呃,那个时候各位还算是嫌疑犯。”

  

  “那就不晓得了呢。”

  

  “这样吗……”

  

  不知是否我多心,常信的瞳眸掠过一阵阴霾。

  

  总觉得不太畅快。

  

  尽管如此,常信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恢复了原本的自我。

  

  他不再害怕,也不再惊惶了。无比沉稳,可以说是个风采堂堂的僧侣。

  

  接着迷惘的禅僧说他会再回明慧寺一趟,然后照着京极堂的忠告,在近期内下山。

  

  益田说要派警官护卫,要求常信明早之后再回明慧寺。不管本人怎么说,他依然是重要关系人,而且再怎么说,既然凶手尚未落网。单独行动在许多方面来说都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