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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那又怎么样”的感觉。
有人杀了泰全老师,将他倒着插进茅厕里。
那又怎么样了……?
这真的、真的是非人性的感情。这不可能是好的。
去年我经历了几桩悲惨的事件,所以我已经产生了惯性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没有那种事。
并不是那样的。
敦子说道:“那是……那样的演出代表什么呢?”
“演出?”
“那不是演出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说明那种状况的词句了。总不可能是要把尸体扔进厕所里面藏起来吧?那是某种暗示……不,主张?不对,那果然还是演出。”
“是来自凶手的信息吗?”
“或者说……感觉也像是恶作剧呢。”
敦子用双手按住脸颊,陷入沉思。
确实如此。
如果泰全老师是以普通尸体的状态被发现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普通尸体指的是什么样的状态——或许我会有不同的感慨吧。
从厕所突出的两只脚,散发出一种足以驱散感伤或悲愤这种真挚情感的滑稽。泰全的尸体因为受到特别的装饰,丧失了大西泰全这个个人——人格——的特殊性。尸体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失去,沦为一个滑稽的物体。
所以,那么……
“小敦,你说的演出,会不会是为了诅咒往生者而做的呢?是为了玷污、贬低、污辱生前的泰全老师的人格而……”
“可是,”敦子抬起头来,“那么了稔和尚又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
“益田先生,你觉得这两起杀人事件彼此没有关联吗?”
“我不这么想。若说这两起案件是毫无关系的个别事件,那也太过于巧合了。这应该是连续杀人事件。”
“那样的话,树上的尸体也……与其说是遭到遗弃,更应该是演出才对吧?”
“啊,原来如此。”益田木然张口,“你的意思是,与其说尸体是藏在那里、扔在那里,更像是凶手要把它装饰在那里、放在那里。”
“那样的话……”敦子用食指顶住额头,“放置在树上,算得上是侮辱死者吗,关口老师?”
“这……至少根据我的常识,那并非多有效的侮辱呢。”
我这么觉得。
插进茅厕里,与放置在树上,在我的感觉中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换言之,若是采用小敦说的尸体演出说,若非找出茅厕与树上同等的道理,就查不出凶手是谁了吗?”
“是的,我不认为我们的常识里头找得到这种道理。或许只是我没有知识和文化素养罢了。”
“意思是——这是异常者的犯罪吗?”
益田露出厌恶的表情。“我认为这也不对。我不喜欢异常者这种称呼,不过我觉得这异于一般所说的异常快乐杀人。这些人有外界无法通用的自我的法则,那些犯罪是依据那些法则进行的。但是这次的事件——虽然没有根据,但我强烈感觉那种法则不是发自于一般所说的异常者的内部——不是局限于个人世界的事物。”
“是啊。”
我反刍过去涉入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