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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十人全都身份不明。

在木场的印象中,当时国家警察神奈川县本部应该相当忙碌。因为木场闯入的事件尚未解决,神奈川县本部应该派出了相当多人员才对。并且,虽说是莫名其妙的案件,但因为“金色骷髅事件”首次见报在二十三日,所以相隔沒多久。

很显然地,人手不足。

据长门说,到现在只确认了其中一个死者的身份。

“确认身份的那一个人就是,那个,你前一阵子调查武藏野那件阴惨事件时,不是有份失踪少女名单,那个就是线索。是名单中的一个,说不定有更深的关联。”

“怎么说呢?”

“那个啊,比如诱拐来的。”

“和歹徒一起死吗?”

真是愚蠢。诱拐少女,绑票监禁起来,然后一起殉死,怎么想都很可笑。

“没那种事的。诱拐殉死对象,这太可笑了。再说,又不止一个人,不是吗?难道是拥有那种怪兴趣的坏蛋,好几个人齐聚一堂,喊着一、二、三,死吧。”

长门点头,“正因为不止一人,才这么想啊。说是兴趣当然很奇怪,可是你看,如果是拥有狂热信仰的人呢?”

“啊,所以大叔才要说‘死吧教团’的故事啊。原来如此,也有说死吧死吧,就真的死了的家伙啊。说不定有吧。但是为什么?有那种宗教吗?”

“没有。”

“啊?”

“不,我不知道。只不过我在意的是,死者自杀所使用的短刀,刀柄的部分全都有十六瓣菊花徽(注:十六瓣菊花徽,日本皇室专用的家徽。)。”

“喂喂,什么?那不就是右翼吗?不,可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叔……”

“对,是天大的不敬啊。”长门淡淡地说。

诚惶诚恐,用刻有那种纹徽的匕首自杀的话,如果在过去可是大不敬,死罪一条——不,已经死了——总之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等于是幕府臣子用染了葵花家徽的手帕擤鼻涕一样。因为现在是民主社会,皇室开放许多,骚动才仅止于这种程度。

“可是,并非小事吧?阿修也稍微提起精神了吗?啊,已经到大森了。”

长门的话,仿佛算计好了似的,在大森结束了。

木场的情绪变得很微妙。

“嗯,大森区新井町,现在不这么叫了吧。经常在变,都搞不懂了。海边的方向。”

老刑警虽然看来有点迟钝,脚程还颇快。

海边有女人忙碌地晒着海苔。灌入四角形的框框里的海苔,一张一张在太阳下曝晒。不知道有几百张,只能用壮观来形容。

“那是过年要用的,已经这时节了啊。东京湾遍布海苔养殖架,到底海苔会长到什么程度呢?这样持续下去,真叫人担心啊。”长门说着。

这是木场不熟悉的场景,但对长门而言,说不定是常见的冬季景致吧。

听见汨汨的海浪声。

他们来到一栋木造二层楼房。

从里面出来一位面露疲态的女性。四十五六岁吧,沒化妆,但外表整齐干净,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似乎与晒海苔的妇女不同。长门交涉成功,和木场一起被领往屋里。

昏暗的客厅有稍大的矮桌和垂饰很长的坐垫,茶具柜上装设了照片。木场想起方才的话题。

——菊花纹徽的匕首。

主人立刻出来了。因为长门极为客气地打招呼,木场也跟着低头鞠躬。

“真是劳驾您了。我是高野八重的父亲,叫高野唯继,这是我的妻子仲子。”

刚才那位夫人点头示意,请大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