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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定是超心理学的领域。

还是一样,即使说再多历史事实或其它教派的教义,看来白丘也不会陈述自我。转世——白丘视为中心的神秘主义真面目,大概就在那里吧,降旗注目着。不过,也了解以他的立场,那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朱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像这样虚构故事般的事,是无法置信的,但是,如果试着理解这个状况,若不是这么想……不,因为实在太难以理解了,所以真的快要发疯了。想想这是前世,就感觉安心多了。”

降旗觉得这是相当正常的情感表现。即使不是合理的科学性解释,一旦加上些什么道理,人们就会相信。这样的话,与降旗所学的东西,说不定是半斤八两。不,迷信之类的,还略胜一畴吧。

“因此,稍微安心了,但是……”

朱美再次把脸往上抬。睫毛上泪光闪闪,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

是不安吗?不,是恐惧。

对。

朱美尚未进入主题。

降旗想到这里,感到一股近似颤栗的感觉。他至今仍极为不解。但是,到目前为止的内容,只是真正的恐惧、真正的谜团的序曲罢了。

朱美一脸被恐惧所震慑的表情,用更没有抑扬顿挫的口吻开始陈述:“那天丈夫也不在家。天气很冷,吹着很强的大西,又响丐了轰隆隆的海涛声。”

“大西是什么?”

“啊,是十一、二月吹的西风。我睡不着,只是对恐惧的梦境颤抖害怕,在未知的过去之间来回。然后,对,是夜半时分,那人突然造访了。”

“那人?”

“过世的前夫。”

“那是,怎么说……”

“变成无头尸被发现的前夫来找我了。”

“死者……复活吗?”降旗几乎不带感情地,只是这么说。

“降旗。至少在教会,不要轻易说这种话比较好喔。”

一直沉默着的白丘对这点加以训示。复活对基督徒而言有特别的意义,况且现在身处基督教教堂内,这些事情降旗刹那间全忘了。

“对不起……”

降旗摆出无视白丘的态度。这种言语上的是非,对降旗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不好意思,宇多川小姐,我无法相信。那个人真的是你已经过世的前夫吗?难道,没有首级……”

“不,有头。”

“那……”

“不,是那个人。”

“为什么?”

“因为……”朱美断断续续地说。

那个夜晚,朱美一个人。

仿佛要切断树枝的风,穿过山道,吹了整夜。

她说海涛声汩汩地响着。

她说门户发出剧烈的声响。

一打开玄关,男人站在那里。

朱美说她记得很清楚,越过男人的肩,山道那头,时辰在夜空闪烁,风吹舞了两根枯枝。

男人穿过战后返乡服,系着领巾。

“终于见到你了。”

“呃……请问是哪位?”

“别装傻喔,是你叫我来的。”

“我叫的?是宇多川叫的吗?”

“宇多川?你在说什么?朱美。你是佐田朱美吧?忘记了吗?”

那时,朱美像被当头浇了冷水一样,毛骨悚然。

佐田,是朱美前夫的姓。好像没人知道,不过朱美没有正式办理户籍登记,所以户籍上至今仍是佐田朱美。记忆的片段里所浮现的丈夫死尸,打扮和他好像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