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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本君枝,我知道了。

我赶紧从矮桌下面拾起那本名册,

--在第三张,从上逐行看下来。

--没错,是久促竣公的上一个。

难怪我对字面有印象。

"找到了!那个楠本君枝是御莒神的信徒。"

"什么?"

"这里,你们看,住址也在小金井,清野的笔记写着--"

"女儿节人偶之工匠。无夫,有一女,某私立名校在学中,此应为穷困之因。热心有余,金额不足,条件充分,惨剧到来不远矣,危险也,需注意。"

京极堂上半身靠过来,从我手中抢走名册,

夏木津跟鸟口也凑过去看。

"这--"

京极堂的睑色变了。

"以小关的记忆力而言简直是奇迹嘛!"

夏木津又在嘲弄我了。平时的话京极堂一定会跟着一起搅和,但这次并没有,京极堂一直搔着头发。

"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次的事件本身简直就像魍魉。令人不舒服的相符与龃龉反复出现,这是是偶然?不可能是必然。可是照这发展看来,难保那家伙不会跟一切有关,不,少等,这么想来--"

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这么慌忙的京极堂。

"真是的。你们为什么老爱把我这个隐居者拖出来。这事件的发展或许会很糟,不,这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这……"

"会有多糟?"

高亢的声音。

京极堂转头。夏木津回头,鸟口抬头。看过在场全体的动作之后,我才总算发现说话者并非他们其中之一,而他们的视线方向正朝向说话者,慢了一拍,我移动我的视线。

木场出现在檐廊。

木场显得有些憔悴,原本剃得很短的头发也长长了点。

气色不佳。由于斜阳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我眼里看起来就眼那天于箱馆见面的情况一摸一样,

"木场修,听说你被罚闭门思过,你那张怪脸是怎么回事,喂。"

木场的吼声遮蔽了夏木津的话,

"为什么很糟,京极堂?"

京极堂沉默了半饷,调整坐资回答。

"我的意思是,余味很不好。"

"你这混蛋,照这样听来你肯定知道点内幕对吧!!关口就算了,礼二郎连你都出动了,这事肯定不稳当。快交代给我听。"

"在那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知道什么。我想你是最接近事件核心的人,这团可憎的偶然之集合与扩散,究竟足以多么胡来的方式构成的,只要听完你知道的事,我想应该就几乎能迎刀而解了。"

京极堂站起来。

"说得好京极堂,那就让我拜听一下你对这什么狗屁构成有何高见。"

木场表情凶恶。

"只不过,若如我想象,余味太糟的话,我就不愿意说了。"

京极堂静静地以此作结。

<道歉函>

母亲,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这个愚蠢的女儿。

一想到那之后的几个月间您所受的煎熬,我就难过得坐立不安,事到如今,我总算能理解您的心情了。

您一定报心酸吧。

一定很痛苦吧。

我从不知被自己女儿所疏远是多么悲伤的事情。过去的我是多么不孝啊。

我很后悔。

我很懊恼。

但现在都己无法挽回。

过去的我在失去父亲之后,只知道去厌恶一天天变丑的您。如果您还保持着过去的

美貌,我的心情肯定不会这么别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