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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夸个屁,你这大头鬼。"

那么,该怎么办,木场有点迷惘。青木正在侦办的案件毫无疑问肯定是分尸杀人案,木场不怎么想费神在这种麻烦事件上。

可是也觉得继续反复回想同一情景!加菜子的消失--是没用的。那种假装成积极的消极,不会有什么成果。

"前辈在这个房间闷到烂掉的话太可惜了。我从没看过像前辈这般胆敢无视上司命令的公务员。那股气魄到哪去了!?"

木场自己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这长达三星期的虚脱感又是起因于何处,自己也完全无法想象。

这意味着,对木场而言阳子终究只是虚构中的女性吗,这间脏乱又杀风景的房间才是木

场的现实。

青木见木场不说话似乎感到有点困惑。

"我不知道前辈为什么对那个事件这么执着--听大岛警部说原因是你恰好碰上事故现场的缘故。但,总之你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吧?"

木场没回答。

"其实楠木赖子的证言又重新受到重视了。因为柚木阳子到最近才作证说事件当天见过黑衣男子。"

"你说什么?"

"神奈川本部认为这或许是为了包庇雨宫而作的伪证。但是也有人认为雨宫也被杀害了,这么一来不能放过黑衣男子的线索。"

阳子是何时--何时看到的,为什么过了半个月才作这种证言?

--过了半个月才作--的证言?

"阳子在事件当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日当日大约下午两点,因心情烦闷,所以到研究所后面的森林散心。她说,建筑物中满满的警员令她觉得压迫感很大。"

"这也难怪。少说也有三十个以上。"

"听说有三十六个。"

木场当天比平时还早出门。七点离家。到町田搭出租车。到研究所时大概是十点三十

分。明显不受欢迎的木场不想徒增风波,总是在国道上下车,沿着两侧树林的小径徒步到研究所。从第三天开始便是如此。

虽然其它警员早就认得木场的脸。但看到人依然连招呼也不打,可是却也没有打算撵走他。赶走他。大概是上级对他们下了这种指示吧。石井的态度一直优柔寡断。只不过话说回来,木场比警方早来,要求神亲川县警出动的也是他,照理说不该被当作妨碍者才封。

木场既是关系人。也是报案者。同时又是东京警视厅的刑警,所以第一天时受到了十分礼遇的对待。但随着第二天他违反命令单独行动的这一事实被发现。加上县警们得知加菜子的身分并不普通以后,木场逐渐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所以木场总是径自走向后门,见焚化炉似乎暂时不会使用,他就躺在上面休息上,前面堆置着木材,左手边则是警员用的临时厕所。自从开始受到排挤之后木场一直维持这样的行

动,只要当成逮捕犯人前的埋伏行动就没什么好痛苦的。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无谓的行动。但是话说回来--阳子到后面的森林里散步,她去森林木场不可能没看见。

就算偷偷溜进森林,木场也不可能没注意到。

说谎,毫无疑问地这是说谎,不可能有这种事。

"阳子似乎说在森林里遇到了一个身穿黑

衣、戴手套的可疑男子。"

唔--全身穿黑衣,手上还戴着手套的样子

"据说男子一见到阳子就逃进森林深处了。"

说谎,阳子在说谎。这是利用赖子的证言编造出来的谎话。木场不可能没注意到阳子。

而且如果真有此事,听到赖子的证言时阳子的态度应该更有所不同才对。但那时样子并无心情激动。

"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