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株本来就是温吞胆怯的性子,因而他素来待其宽和,平生仅有的三分和颜悦色,恐怕也悉数交由到了这小弟子的身上。此时下意识地一揽,也不觉异样,只是心下不免怅然。
这一对同胞兄弟,一疯一痴,势同水火,未免不是教之过也。
这神色之变,落在赵椟眼中,却无异于生生朝他痛处敲进了一枚肉中钉,恼恨得他几欲发起狂来。
明明是他占尽了上风,此刻被摒除在外的,却又是他!他使尽浑身解数,如牛负轭般,拼了命往解雪时眼中钻,谁知却只能握住满把皮囊而已,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赵株轻轻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