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第9/9页)

  你能摸着你的胸口说,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好奇?"时经纬失望地摇摇头,"陆茗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陆茗眉扯扯唇角,目光越加轻蔑,"你不如告诉我,你这场肺炎是怎么得的?"时经纬脸色陡变,煞白之后又涨红脸孔,他攥着身侧的沙发扶手,面上肌肉隐隐抽搐,声音却忽然坠落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你车上有张罚单,在去裕安的高速路段,超速驾驶。"陆茗眉拍拍手,准各站起身来,"不用我提醒你,那张罚单是哪天

  开的吧?"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幽白的路灯光芒,微弱地洒进来。

  时经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夜色衬托下越发狰狞可怖。陆茗眉正站起身,忽然胳膊给时经纬一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她还没回过神来,时经纬的脸己在顷刻间压下来,狠狠封住她的唇舌。

  陆茗眉一时乱了方寸,她完全没料到时经纬会这样变脸,她双手茫无目的地乱抓,只抓到无法着力的地毯。待她稍稍清醒,唇齿间全是时经纬的气息,他亦这样不留余地,顽强地攻占每一寸可以到达的领地。她双手双脚全被时经纬锁住 陆茗眉后怕起来,她从未想过时经纬会是这样的男人,她以为他只是嘴皮子厉害,再怎样肆无忌惮地攻击他,他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被激怒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可怖。她试图咬他,却一点着力的地方也找不到,惊惧和恐慌阵阵袭来,仿佛滔天的洪水直接灭顶而下。

  她想,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原谅时经纬了,永不饶恕,永不饶恕。

  然而她马上又想到,原本他就是永不值得原谅的了,他早己做出那么多卑鄙龌龊的事,任一件都足以永远钉在十字架上。

  也许,这就是现在时经纬毫无顾忌的原因?

  反正己经是无可饶恕。

  寂静的夜里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而后一声裂帛响,她上身一件雪纺衫被撕裂,炽烈如火的吻,像烤到赤红的烙铁,从她脖颈间烙下来。他胸膛滚烫,紧紧贴住她裸露的肌肤,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时经纬却在此时放开她,停顿不过两秒,陆茗眉又一耳光扇过去。

  陆茗眉衣衫凌乱,坐在地毯上,受惊地抱紧自己,时经纬轻抚抽痛的面颊,缓缓站起身。他仰着头,抄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仿佛要故意表现出自己的蔑视似的,恶狠狠地回敬道:"女人脱光了都一个样,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