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第6/6页)
“这样的故事……”吉泽慢慢地开口,“声音有暗示力量的故事?”
男生飞快地盯住吉泽,眼神极度震惊:“你知道?”
“不知道。”吉泽咬过下颌,“什么也不知道。”
“……那怎么?”
“但我又像是知道。怪怪的,对吧?”像是被切断了根,单是留下叶那样漂浮在空中般的诡异存在,无凭无据,但又确信不已。吉泽苦笑了一下。
就是知道。古怪地把它们点滴地记在心里。
透明感质地的声音。干净大气的书写笔迹。熟练的纱布包扎。落在走廊的脚步声。明亮的声控灯。听说蒲公英在那里壮势如雨。跑在路边肥胖的流浪花猫们。很少眷顾的咖啡馆。电视里看见的白雪公主舞台剧。公主和王子如同璧人。不太听演歌。演歌里有一首佐藤亚纪子《夏の朝颜》。能完整地唱下来。夏天最后的金龟子。最后的萤火虫。最后的那只以后,还有下一只。谁说过“把夏天留下来的办法?”电影院里矫枉过正的冷气空调。忽明忽暗的光线长达一个半小时。手指伸进头发的触感温暖而踏实。
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那些全都知道。为什么毫无意义的东西会带上意义。成为没有根的空气花朵,不断地蒸发,上浮。天空里熙攘一团。
人群开始集中起来,天将黑了。将人在集合前走来问吉泽:“还没喊过呐?”
“啊?”
男生指指山谷:“吉泽小姐不用怕羞啊。”
“不用了,真的。”
“得了,机会不多,没人看的啦,要不,我陪你一起喊好了。”将人抓过吉泽的胳膊,“不然可就白来一次了。”
“干、干什么……不用了啊。”有拗不过他。两人站到一处平台的岩石上。盛大的风吹得吉泽几乎睁不开眼。等平息后,听见自己的心跳临空无凭,在昏暗的世界里猛跳如雷。
“……我又没什么可说的。”吉泽绞过眉毛。
“喊名字就行了。”将人想出了主意,“喊自己的名字。简单得很吧。”
没等吉泽同意,男生已经手举到嘴边。
新堂。
新堂……
新堂——
吉泽。
吉泽……
吉泽——
新堂。吉泽——
简单的音节。不是空气。不是色彩。不是味道也不是血液里的细胞。不是赤橙黄与暗紫的阳光。不是起伏的山很下陷的谷。不是紧紧贴着身的上衣。不是头发和睫毛。不是情绪。懊悔的情绪。无奈的情绪。酸楚而柔软的情绪涌上来,淹没了自己。
那是声音波折反复,上升下沉,无穷重复交融后,在山谷和世界中充裕,随后嵌入吉泽玉绪心里某个空白的罅隙。
最深最深的地方,所有回忆被抹成空白的地方。当外在的一切依然并行无恙,生活继续以幸福而平常的姿态继续时,依然存在的无限寂静的地方。像停留在整个宇宙边缘尽头,时光和记忆交融凝固在一起,依然能听到的最完整最孤寂的声音。
“新堂。”“吉泽。”
“新堂圣和吉泽玉绪。”
如此美好。
而又令人窒息。
——我是这样忘却你。当世界的声音忘记你。
——我是这样记得你。在忘却的立场上。用我的声音记得你。
(完)
——我是这样忘却你。当世界的声音忘记你。
——我是这样记得你。在忘却的立场上。用我的声音记得你。
Forgot you through your lender lie,when the sound of the world has
left you aside,but my heart is full of dandelion. Can not hide and
don’t know why,if the world is a lie,come back and sit by my
side,you took my memory with your voice and rhyme,so I know you are
nearby and never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