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嫌脚下停住了,有些恍惚和无奈,到现在也没法相信段雪尧会用这样近乎恳切到近乎卑微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不愿意想起当初他那样轻蔑的言语和对待,可同样,她也不愿意看到谁在她脚步摆出这样低的姿态。
魏嫌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好坐的,我真要回去上课……你注意点,别睡着了跑了针。”
“……你给我的钱我都已经收了,”段雪尧浅色的眸子有些失神,落了光的睫毛像是两片发颤的金色羽毛,他无辜而茫然的低喃:“你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