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页)

一墙之隔,哭声与话语尽数传到柳蕴耳中,柳蕴怒得额角青筋透出,一身暴虐气息喷薄欲出,又恐闹出大动静吓住了她,只得死死捏紧扶手,将汹涌怒火可怜地尽数压在口内,化为一声低低闷哼,“救你?当年你何曾和我提过一点?提过一点!”

渐渐地,隔壁没了声音,冬葵哭累了,沉沉睡去,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她醒来,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发出命令,“我该吃饭了。”

宋平水飞快蹭出去拿饭食,又从门外开了锁,迈步进来,光亮随之而来,冬葵眯起双眼,面容憔悴得令人怜爱,宋平水态度恶劣地将丰盛的饭菜放到她面前,她却轻轻道:“错了,明明只有水。”

宋平水奔出去拿水。

这一日,冬葵比昨日安静多了,不哭不闹,偶尔道一声,“夫君给我的描字任务还没完成,他该恼了。”

岂料及至夜里,她又开始呜咽,隔壁的柳蕴听至一半,疾步走了出去,跨马回了首辅府邸。

府邸仆人窥着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下,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冬葵的衣物房,房里墙壁上衣饰琳琅,柳蕴一一拽过,华美衣服流光溢彩,悉数被他踩到脚下,他腾出脚踢开冬葵一个个梳妆匣子,价值不菲的簪子步摇滚落满地,清脆作响,一通糟蹋过后,房里狼藉一片,他尤不解气,搬起冬葵的梳妆镜往地上一掷,只听呯得声声脆响,镜中那张满是阴戾的俊脸碎得不成样子,

门外丫鬟跪了一地,静默无声中,一根素色簪子滚落到柳蕴脚下,柳蕴垂眼细细看着了半响,提步走到门口砰一声关了门,俯身弯腰,认命地将地上东西一一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