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额际的血管又突突直跳,一时间都忘了刚是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陆潜得寸进尺,手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来,轻轻一握,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吁了口气:“陪……我。”
“你说什么?”
她并不是发火,实在是他声音太轻听不清,她没能把手抽出来,耳朵先俯下去了。
习惯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在一个差点就被死神带走的危重病人面前一次又一次俯身,把他每一次咕哝呢喃都当作遗嘱去听,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可陆潜自己无知无觉,他借着握住她手的力道微扬起身,在她凑近的耳垂上轻轻一吻。
湿润,带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