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悲悯:“张一回,如果你和严行……只是同学,那其实那些事和你就没什么关系,对不对?你要相信,学院也是想保护你。”
她说得很明白了。
原来蓝茵知道,沈致湘知道,辅导员和院长也知道。
原来我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是因为有人为我好。
在我自卑、怨怼、憎恨的时候,有人不动声色地保护着我。
可严行——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时我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没人保护过他。
连我也没有保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