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是谁(第2/4页)



许冠清好奇,“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原因很简单,如果最后老板约你单独面谈,委你以重任,给你升职或加薪——这种时候你肯定不会坚持要走,反而很可能会感激涕零。”

如今世道谋生艰难,出去也未必能有更好发展,做生自然不如做熟,更何况在这种动荡时期,老板还特别表现得对你青眼另加,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你又怎么可能不为他卖命到鞠躬尽瘁?

所以说无风不起浪,外面报纸上的娱乐版往往都是谣言,看罢大可不信,但如果自己身处的公司里传出裁员风声,则要警醒小心了,十有八九最后都是真的。

职场就是这么现实。

午饭后许冠清留守,聂珠把安之拖去A座购物广场二楼的钻饰店。

“我上礼拜看中一款手链,你给我帮帮眼。”

安之一看价钱,即时咋舌,“你什么时候变富婆了?”

“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一定买。”聂珠嘴里这样说着,却已叫人把手链拿出来在腕上比试,“怎么样?这款式好吗?还是旁边那条比较好?”

安之笑,“我看着这里每样东西都很好,当然,价钱更好。”

聂珠推她,“给点意见嘛。”

“就你手上这条梅花间竹吧,设计大方简单,又不失雅致。”

聂珠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将手链解下还给销售小姐。

安之奇道,“咦,你怎么又不买了?”

聂珠嘿嘿一笑,“这个月已经超支了,下个月再说,反正晚几天买它又不会消失。”

两人出了首饰店,聂珠“咦”地一声,安之随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眸光即时定住。

关旗陆陪着一个衣着极其入时的年轻美貌女子从透明梯后走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出电梯,那女子似在兴奋地说着什么,而他专心听着,不时微微一笑。

“清妍的计划安排是十二月底回国,大概待一个月再走,她听到我提起你人在广州,就说到时一定要过来玩一玩见一见同学什么的。”钟如想说。

关旗陆的薄西外套口袋里传来震动,他朝钟如想歉然笑笑,“对不起。”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带笑面容展开一抹闲情熟意,声线愉悦,“沙华?”

这在关旗陆只是老朋友般熟稔的自然口气,听入钟如想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轻抿了唇角,却紧跟在他身侧,半垂瞳子中满是恼色暗光。

楼上聂珠掩嘴咭笑,“这好象不是之前的那个,难道关总换了新女友?”

“你真八卦。”安之笑唾,走了几步,眸光再瞥过一楼那对俊男美女,她对聂珠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转身走进旁边的消防门内,拐上楼梯,直奔四楼。

去到中餐馆里,她对领班说,“我有急事要找飞程的关先生,请问他在哪个厢房?”

“关先生刚刚才走。”领班惋惜道,“你要是早几分钟来他还在。”

“这样啊——谢谢了。”安之挥手离去。

关旗陆确实约了人在此间午餐,只不过那人既不是其他公司的什么老总,也不是他所谓的姑妈,这刻安之忽然想起一些说法,如果一个男人和你说忙,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因为他真的忙,而只是你对他来说,没有重要到他想为你花费时间。

如果他不爱你,再闲也会变得忙不见影,如果他爱你,再忙也能抽时间让你天天见到。

关旗陆最近确实很忙,但并非真的忙得一点余暇也无。

只不过,他腾出来的时间不是为了陪她而已。

直到此刻安之才后知后觉,与其说她和关旗陆是一对情侣,倒不如说他们更象密友,两人的关系比朋友要亲密一些,却又远没有恋人们应有的激情和甜蜜,关旗陆与她之间,从来没有象莫梨欢和曹自彬那种形影不离百看不厌的粘腻。

安之返回二楼,看见聂珠仍等在原地,正倚着阑干有些出神。

她迎上去,“还逛吗?”

聂珠看了看她,摇摇头,“不了,我们回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