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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哈哈大笑:“说你呆,你一点都不呆,哄死人不抵命——”
他嘱咐小冰千万别把秘密武器的事告诉谢怡红,不然的话,谢家人肯定会想办法弄到那个秘密武器,弄不到就会想办法封常胜的口,那真的会搞出人命来的。
谢怡红在医院照顾了常胜两天,就回学校上班了,说她已经把常胜的妈妈和弟弟请到A市来了,他们在医院照顾常胜,她好回学校上班。谭维想,这样也好,大家都开心了,谢怡红不用守着一个她讨厌的人,常胜也可以自由跟娜娜联系了,他也就不用替常胜传信了。
他开玩笑地对谢怡红说:“那天听你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以为你天天在祷告让常胜挨打呢——”
“他挨打我不心疼,那是真的,但我也不愿意他挨打,因为我本来是要跟他谈离婚的事的,他搞成这样,不等他伤好我就不好提这个事了——”
他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顺口问:“这案破了没有?”
“还没有,常胜心里有鬼,隐瞒案情,妨碍了破案——”
他听说常胜“隐瞒案情”,竟对常胜肃然起敬,也许常胜不想公安的追出幕后指挥者,那他不是在掩护谢家人吗?他问:“他干嘛要隐瞒,难道他不想把案破了,把凶手绳之以法?”
谢怡红含糊地说:“他既然要隐瞒,肯定有他的原因——”
他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想,说不定也不是常胜隐瞒案情,而是谢怡武他们根本就不想破这个案,一破不是就破到谢家人头上去了?他问:“这——到底会是谁干的?”
谢怡红分析说:“谁知道他那天身上带着钱,就是谁干的,即使不是亲自干的,也是那人通风报信,或者雇人干的——”
他发现女人的思维方式倒挺一致的,小冰和谢怡红都是把矛头直指娜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奶对二奶天生的仇恨。他倒是挺同情娜娜的,不相信什么“一日为娼,终生为娼”的说法,而且“为娼”跟谋财害命也不是一回事。他问:“你不也知道他身上有钱吗?”
“我哪里知道?如果我知道,我还会让他把钱拿去孝敬他的二奶?我是听小冰说的——”
他连忙声明:“小冰也是事情发生之后才听说钱的事的。事前就知道的,除了常胜本人,就只有娜娜了——”
“那就肯定是娜娜找人干的——”
“但是常胜的钱不是拿去给她用的吗?她干嘛要找人抢那些钱呢?那不等于是抢她自己的钱?”
“谁知道?她那种欢场女人的心思,我这种良家妇女是摸不透的,你这样的正经男人也摸不透,你就别费心思去猜测了吧。依我看,那女人根本不是个干活的料,很可能根本不想从了良过自食其力的生活,而宁愿做皮肉生意,既风流快活,又有钱赚,就是市面上说的‘两腿一叉,银子花花’。她两腿叉一次赚来的钱,肯定比她两手在人家头上辛苦十次赚来的钱还多。现在常胜想让她拴在他一个人身上,靠开发廊生活,那不是逼着她劳动改造吗?她还不如把钱抢来享受享受——”
他觉得谢怡红说娜娜的口气很不客气,什么“两腿一叉,银子花花”,很有点常胜说女人的味道,极端鄙视,恶意贬低,只不过常胜是针对所有女人的,而谢怡红是针对某一类女人的。他开玩笑说:“我还以为是你哥哥叫人打他的呢——”
“我哥找人打他干什么?我哥是搞公安的,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常胜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我来整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做了那么多贪污受贿嫖娼赌博的事,自然会受到法律制裁——”
“如果他掌握了公司那些头头的黑材料,公司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吧?”
“那有什么?公司不敢把他怎么样,难道市里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了?了不起连那些头头一锅端就是了——”谢怡红告诉他,“这事快了,我爸爸已经派人在查文化公司的事了,要不了多久就有他们的好戏看了。不过你可别对外人说,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