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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怎么还在扯这事?我已经给你说过了——”
“知道,知道,你说过了,你跟怡红没那事。好,我就不说你了,泛论一下吧,应该说这种不出钱的玩法更——卑劣,女人被玩了,既没得到婚姻,又没得到金钱。这样的男人太——不仗义了,叫人瞧不起。这样的女人亏大了,也叫人瞧不起。你知道我们家乡话怎么说这种女人吗?叫做‘老母猪卖X,倒贴钱’。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乡下人养猪,要么就养母猪,要么就养阉猪,母猪是用来下小猪的,阉猪是杀了卖肉的,只有少数人家里养公猪,是做种的。到了母猪发情的时候,主人就要牵着母猪去找养种猪的人,花钱请他们的种猪来搞自己家的母猪——”
谭维打断他:“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别染上艾滋病了——害人害己——”
常胜深切理解地叹口气:“哎,以前还可以说跟自己的老婆搞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怕染病,现在你敢说这个话?现在搞自己的老婆搞跟搞鸡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搞鸡你还可以问她要健康证明,搞自己的老婆你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再就是搞鸡你可以坚持戴套子,搞老婆——如果她想搞个孩子出来,你连套子都不能戴。遇上一个——风流点的老婆,你染上了性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老婆天天在外面跑,接触的人又杂,你也得防着点,她人漂亮,心思又活泛,你不盯着点——搞上一身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幸好小冰适时地回来了,不然谭维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跟常胜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亲密朋友,常胜那时算是“党的人”,而他则是个不问政治的人。他们两人是因为都到A市教书才成了朋友的,后来又因为双重介绍人的关系,不时地有点来往,但彼此并不是很了解,更谈不上投机。
今天他也只是看在同学的份上,而且又是同事的丈夫,又而且他知道常胜帮小冰介绍过保险客户,所以他还陪着谈谈。常胜不提小冰就没什么,一提小冰,他就想发作,已经忍了好几遭了,再忍就要爆发了。
小冰看见常胜,笑着说:“噢,难怪谭维急着回来呢,我还以为有个女的在等他,搞半天是你等在这里呀?怡红呢?你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哪里是我把她丢在家里?是她把我赶出来了——”
谭维生怕小冰七问八问的,打开了常胜的话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指控都对小冰说出来了,忙说:“常胜,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家去吧,在外面呆得越久,小谢越不开心——”
小冰也说:“快回去,快回去,我们这里不窝藏逃犯。回去给怡红姐陪个小心吧——两口子吵架不记仇,晚上共个花枕头——”
常胜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算了,你们都不留我,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买那房子我也出了钱的,她没资格赶我走。”
小冰附和说:“是啊,是啊,以后无论她怎么赶你,你都别走,就赖在那里,她能把你吃了不成?”
常胜走后,小冰开玩笑说:“哇,我在门外就听见他的高声大嗓了,在跟你侃他的‘文化嫖客’论吧?”
“你怎么知道?”
“嘻嘻,他自从做了一本什么书的责任编辑之后,就像中了邪一样,见人就侃那本书,有次差点把我的一个客户侃跑了。幸好我今天回来得早,不然他再侃下去,肯定把你也侃成一个‘文化嫖客’,到外面找高层次青楼女子去了。”
“你还回来得早?快十点了,一杯咖啡喝了一个小时?我看你遇见了旧情人就难分难舍了。”
小冰敲他一记:“小陆的醋你也吃?太不值得了,他怎么能跟你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嘛,没有可比性。今天在咖啡店里,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更明显了——我的老公多么高大雄伟,他算什么?渺小极了。”
“你说得挺好听,怎么还是抛下‘高大雄伟’去幽会你的‘渺小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