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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福在进入这个房间里的时候,跳到这个废纸篓里找东西吃,但却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毒源?
猫有进食后擦脸,舔爪子的习性,于是,微量的毒,沾到了阿福的爪子上,然后,阿福舔洗爪子的时候,进入体内,导致了中毒反应?
项维把废纸篓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用袋子装着,递给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刘安凡。
如果,这纸篓子里某样东西有毒的话,毒理测试,会检测出来的。
华英学校。
顾嘉显在接到母亲的电话时,还一如往常那般上课,丝毫看不出最近顾家发生的系列事件对他有任何影响的样子。
“我的房间?”
“是的,妈妈怎么拦都拦不住,那个项维跟那个刘警官,一定要进你房间调查什么?嘉显啊,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做了什么吗?对你雅姑姑?”蔡惠妮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夜茶的时候,迟到的儿子跟桂姨,端上来的宵夜里,就包括了那碗她递给顾雅吃的水果沙拉。而她之所以会想到把那碗沙拉送过去给顾雅,也是因为儿子当时说了一句话:
“妈,雅姑姑最近吃得很少,不要紧吧?”
所以,她才会关注顾雅,下意识地,就把放在她面前的那碗水果沙拉,拿了过去。
因为儿子说宵夜太多了,他吃不下,因为她肠胃不好,晚上都不怎么吃水果沙拉,因为顾雅喜欢水果美容,所以,她潜意识里,就把那碗沙拉拿了过去。
那碗水果沙拉,是儿子跟桂姨一起拿上去的。
但顾雅却因为那碗沙拉中毒了。
该不会是?
不可能的,嘉显不过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恶毒的事情?
蔡惠妮自从被警方认定为嫌疑人,就惊疑不定,但她不敢说半句关于那天晚上的情形。
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直到今天,项维跟刘安凡强行进儿子的房间搜索,她才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直接问儿子。
顾嘉显似乎也没有想到,项维竟然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或许是被电话里妈妈的恐慌所感染,他也一下显得束手无策,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瞬过后,他恢复了平静:“妈,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他们不会查到什么的。”
是的,他们不会查到什么的。
顾嘉显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他们不会查到什么的,甚至,不应该怀疑到自己身上的。
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怎么样?”
项维问。
刘安凡摇了摇头。
关于顾嘉显房间理的那个废纸篓,无论是纸篓本身,还是纸篓里装着的垃圾,都没有检测出有毒,或者是毒药存在过的痕迹。
项维的推理貌似合理,但却没有证据支持。
“是这样吗?”项维搔了搔头,“但是,顾嘉显并不知道吧?所以……”
“你当真想那么做?”
项维点点头。
“有必要吗?你,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这是毫无证据的事情,并且,顾嘉显他,说到底,是你的侄子吧?他今年,多少岁?十五,十六?你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或许,会毁了他一生吗?”
“所以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破案高手在,我们的法治才愈加混乱的。”
“你小子说什么呢?”
“不是吗?许多人,海外的,海内的,都明白,我们,是个人情大于法治的社会。正因为人们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于犯罪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将来有一天,他们犯事了,但只要动用了金钱,人脉,资源,那就是分分钟可以逃脱的事情,这样的话,为什么人们要畏惧某些时候,为了利益,不得不违反法律时会被制裁呢?正因为这样的世风日下,所以,我国的法制,才一点震慑力度也没有的。”
刘安凡沉默了。
“知道,跟我们同一肤色的新加坡,为什么被称为是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人口素质也最高的城市吗?就因为他们不是个讲人情的地方,而是个切实地,以严格的法制治国的地方,上至国家管理人员,下至一般公民,一旦触犯社会规定,无论行为是多么微小,均严惩不贷,所以,他们的法治,是高洁,不可侵犯的。”项维伤感,“而我们,法律制定之初,就已经偏向某些利益群体,犯事之后,利用法律的漏洞跟所谓的人情替自己开罪,原本执行法治的群体,就在亵渎法制,看到执法者的丑陋,一般的民众,自然也会纷纷效颦,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的法治,就如此成为了可耻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