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第5/8页)

我打量着一期一振的同事,银色卷毛,红色眼睛,蓝白黑三色的和服,腰间挂着一把木刀。

进屋之后三寸正和奈落聊着天,三寸吹嘘着他的烈焰史,表示他们家祖传的受女人欢迎。某一代祖先因为勾引了貌美绝伦的女妖怪后始乱终弃被发疯的女妖怪诅咒了手上长了风穴,可恨祖先恨的不行的女妖怪最后也没舍得吃了祖先,还演示了风穴的使用办法。

而奈落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魔幻。

一群人在桌子边坐下来,一期一振麻利地泡了茶上了点心。最近客人有点多啊,因为有钱了吗?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破庙有远亲、

一期一振熟练地和坂田银时、奈落寒暄着。

鹤丸国永时不时看着一期一振目光诡异,土方十四郎一脸暴躁好像随时都能砍坂田氏一刀。

我则盯着银毛卷的木刀若有所思,叫了声正捧着密宗双修佛经学而时习之的三寸,“你记不记得我刚说要当刀匠那会儿因为没有钢锭炉子就砍了棵树做木刀练手?”

三寸:“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勤快啊。”

我指着银毛卷的木刀说:“我费了好大力气砍树剥树皮劈木材阴干抛光打磨雕刻……做的木刀泡在药水里增加韧性,可第二天早上去看,药水池子里空了,木刀不翼而飞。你看是不是这把?”

三寸眼睛睁大看着大吃大喝的坂田银时,“莫非他是个贼?”

三寸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

坂田银时咽下一口虾饭,“天下霸道之刀——洞爷湖是也!”

三寸和我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一期一振也知道审神者做过一把木刀,早上起来就失踪的事,再看坂田银时目光已然不同,“原来你就是本丸的初始刀洞爷湖?”

我猛点头,“是啦,洞爷湖三个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还有我织田家的刀纹。”

大家纷纷看去,木刀的刀柄上的确有个精美的五瓣樱纹饰。

土方十四郎粗鲁地抓住了坂田银时几下就把宽松的武士服上衣给扒了下来,只见坂田银时的肩膀处明晃晃地刺着一个黑金色的五瓣樱。

确认过刀纹,是织田氏的刀没错。

我有种被罚款后终于见到回头钱的喜悦感,责怪道:“你说你有了实体后怎么还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回来。”

坂田银时也想起来了,那天他被踹进河里爬出来就来到了一个荒庙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厨房闻着味从洞里翻出了一罐黑黑的腌萝卜,坂田银时可是在战场上扒死人遗产过活的,可试了几次他还是吃不下去腌萝卜。

原来那时候的破庙就是这里啊!怪不得来的时候有些眼熟!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富了?

一期一振,“原来你是洞爷湖啊?”

在窑子……不,是吉化屋,坂田银时只有艺名。

一期一振笑眯眯地说:“我一直以为你的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是真名呢。”

坂田银时不仅盗用了假发的名字连绰号也盗用了。

毕竟是当男妓……牛郎赚钱用白夜叉的名号不太好听。

坂田银时打扮起来也是相当英俊惹眼的,可没几次被他外表欺骗的女客人就再也不光顾他了,一条老板没办法只好让他当迎宾。

“你吃苦了啊。以后就住下来吧。”我说。

坂田银时咽下牛肉,动情地叫了声:“大将!”

土方十四郎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

砍还是不砍,是个问题。

现在织田信长对天然卷还心存幻想,等几天他看出天然卷的真面目后,巴不得把他扫地出门。

我也是有四把刀的人。除却锻造出来的三把,白胡子是从枯戮山捡来的,难道这就是一期一振口中的“捞刀”。

除却锻造的第二种方式?

比锻刀轻松啊。

可是爬山很累的,那么大的山也不知道那块有。

白胡子那么大的刀想必只是少数,捞刀,不现实。

庙里人满为患啊,三寸从坂田银时身上闻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废柴咸鱼味。两人连山穷水尽时选择的路都一样是去伺候女人挣钱。不过这小子明显是是清倌,不用卖身的。

至于信长说让他住下来,三寸没意见,洞爷湖毕竟有份工资不低的正经工作。

一期一振很好心的把坂田银时安排到了土方十四郎隔壁,“你们是旧相识住得近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