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发愁(第2/3页)
“我...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提了。”
这模样看起来终究是有点可怜,崔彦不忍心,便接着又道:
“纪四郎君是个心善的,你若是变得正直善良点,他会喜欢你的,你受了欺负他自然也会为你出头的。”
“真的吗?”崔苗的泪腮一下便弯了下去,不自然就染上了笑意。
“当然,前提是他要认可你,听说他还喜欢小狗,你不是在园子里养了一只京巴吗,下次你带他瞧瞧,看看他是不是善良的。”
“嗯,那下次他来府上我就不避着他了,带他去看京巴。”
说完,她就笑嘻嘻的跑开了。
“我回去给京巴洗澡去了。”
崔彦挥挥手没说什么,崔苗是任性刁蛮的,这性格也是多年来被殷氏养歪了的,一时半会儿多半是改不过来的,但她本性不坏,希望纪家四郎能珍惜她这份天真浪漫,以后多看顾她几分吧。
毕竟她那脑子在“枝繁叶茂”、“妯娌众多”的纪家可混不开,若纪四郎不帮着兜着点,她估计是要被吃干抹净的。
崔彦刚重又躺在太师椅上,胸口那被老虎抓过的地方有股子痒意了,他微松了松衣襟,心底不禁漫过一抹白嫩的指尖,想起那个失控的夜晚,她曾用指尖轻轻探过,哭得异常凶猛。
后来,那个场景很多次都在他梦中出现过,在梦中,她会心疼的问他:“疼不疼?”
会乖巧的将脸埋在他的伤痕处,毛茸茸的发丝一下下的蹭着那处,让他心痒难耐。
他也会一寸一寸的吻干她的眼泪,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再也不想松开,告诉她:
“抱着你就不疼了。”
可这会儿,他从浮想中睁开了眼,随着那一丝痒意的牵动,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疼意,滋生到四肢百骸,现实与梦境终究不同,如今他只能孤零零的一个坐在这里,独自感受着这寂静的冷风。
还好这时候宴七终于回来了,可是却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两天萧策正好散值在家,就没出过门。
崔彦心里好想了些,又问道:
“那沈三娘子上次拿了萧策的荷包,没有后续了吗?”
宴七思索了很久,才想起很久之前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来着,不就帮他背锅,拿了个荷包吗,是需要什么后续来着。
爷这问话真是越来越没头没尾的了。
是夜,两人密谋了很久。
......
至于沈三娘子,不想当沈黛和廖氏回到汴河西城的自家小院时竟然瞧见了。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沈家的大老爷沈必昌,也就是如今的忠义伯及其夫人,原本沈必昌就一闲散侯爷,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京城的八卦网消息传播的快,他早知晓了沈必礼进献了农桑纪要又被平反的事儿,想着自己之前胆小怕事一心将他们这一房给逐了出去,早就惴惴不安了,今儿一早又听闻了圣上加封沈必礼为”大司农“的消息时,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便携了妻子一起来将沈必礼给请回去。
不说这么大的荣耀,若是沈必礼肯回去,那多少也会算伯府一份的,若是沈必礼不回去,那就有点麻烦了,他怕柴二陛下会看他不顺眼,伯府的日子不好过,而且还有那个什么“越南稻”和“胡椒”一出来,到时候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要淹死他了。
他本只打算带着夫人一起来的,却不想碰着了女儿沈三娘,便带着一起了,多个人也多份郑重。
沈黛和廖氏推开屋门,就见院子里围满了人也是惊住了,还不待她们做出反应,伯夫人就已经夸张的拦住了廖氏的手,用帕子擦着眼睛道:
“三弟媳妇,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看看,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廖氏和沈必礼都是实诚人,虽说沈必昌当时做的的确过分了些,但是当时沈必礼能保住命还是沾了伯府的光,他们虽心里有疙瘩,但却对这一家子人并没什么怨恨,还是依礼接待了他们。
沈黛不着痕迹的就和沈钦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两都不认可父母这般好说话,只他们做子女的也不好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