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3/3页)

“膏饡会做吗?”帐中道。

这屋内四个丫头只季胥会庖厨,退到一半,一时都看过来,季胥想了想道:

“会。”

“今晚胥守夜。”帐中又道。

季胥明显察觉周围有些视线如烧如灼了,她硬着头皮退出去,将膏饡做了来。

所谓膏,就是油膏;饡,即以羹汤浇饭。

这膏饡,乃用膏油将稻米煎过一遍,加以酸菹,起到解酒的效用。

因说她守夜,莼她们都回房睡了,这里屋内,窗边有张矮足榻,素日守夜的丫头就在那睡。

打起半扇帘子,给二爷服下,记着这些日子自己在旁边看来学来的,倒茶给他漱了口,将帘放下,这漱盂、平盘碗盏都收拾到外间。

从柜子里将被褥抱来,铺在榻上,将两面的青玉五枝灯都盖灭了。

手里留一盏拈灯,照着地下,到榻上躺下了,再吹灭了,两眼落下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