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3页)

陈狗儿早等不及,使筷子也夹了一个进嘴,那微微弹牙的肉,被薄皮裹着,在嘴里滑溜的,别提多香,他还是第一次吃这样好味的东西,

“极好吃!大父大母,阿翁阿母,你们快尝尝!”

每人尝过眼底俱是惊喜,在嘴里舍不得咽。

庄氏咂咂嘴里的肉香味,稀罕道:“这叫啥?这样好的味,怕是只有在长安待过的胥女才做得出来了。”

“胥姊说这是水引馎饦!”陈穗儿说道,嘴里又送进去一个,真香。

一向沉默老实的陈老伯因说:“还是从前在县市里才见过有食肆卖这吃食。”

那还是去岁春,他去县里置办一把铁锄,市里一家门面大气的食肆,有一小子在肆前吆喝揽客,手里捧着的便是一碗水引馎饦,说是长安来的新鲜吃食呢,一碗足足卖二十钱,他哪吃得起,看个新鲜肚饱便罢了。

“这么说,咱们也吃上县里才卖的吃食了?”陈车儿道,心恬意足的笑。

“胥女做的,比他们食肆的水引馎饦,皮子还要薄。”陈老伯道。

他瞧那食肆捧出来的,皮子是厚的,哪有季胥的手艺,皮儿薄了透着肉的褶皱,铺在碗里,别提多诱人。

“想必是她在长安待过三年的缘故。”陈老伯道。

钵里还剩些,陈大自是要拿过二老的碗来盛,吕媪和陈老伯俱是将碗护在手里,

吕媪因说:“我和你阿翁晡食吃多了这样的汤水,起夜不便,还是给狗儿和穗儿吃罢。”

最后那几个,便进了狗儿和穗儿的小肚子,连那断在汤里的皮儿也没放过,一滴汤水都不剩,毕竟那汤喝着,也有一股子肉香,可鲜呢。

回到家中的季胥三姊妹,自是煮了余下的水引馎饦来吃,吃着身上热乎乎的,暂且驱了秋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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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绥穿在西汉北境边庭一户军民家庭,父亲是个戍边小卒,母亲在家给边卒补衣捡些家用,还有一双尚在垂髫之年的弟妹。

家里是见底的米瓮、叮当响的钱袋子……

弟妹嗷嗷想肉吃,她也想买身时新襦裙来穿穿。

为此祝绥决定重操旧业——做贸易。

靠着旧日天赋,盘面渐渐做大。

西域的香料瓜果,大宛的天马,西海的皮革文旄,塔什干的红石榴,罗马的火烷布……她这里应有尽有,连长安大贾也争相找她拿货。

绿眼睛大胡子的外邦人追着问她关中的金器和丝绸什么时候到,他要加量购入!

家里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