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是要袭警?(第3/4页)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罗向松仇恨,但却惧畏他,然而他又能心思沉稳在凶案现场细心剥吃橘子,他吃橘子时的心态又是什么样?
还有一个重大疑点是,工厂四周有围墙,只有一个进入口是保安守护的大门,凶手为何能安然进出?
她又翻到保安的肖像画一页,之前她特意画了保安的手掌,这是一只宽阔粗犷的手掌,从问询情况看,保安性格并不像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假定保安在现场做出这样的细节,倒显得不太可能。
她又翻了一页,罗向松爱人方雅雯的手掌白皙小巧,纹理细腻,指尖如笋,这只手就像是剥橘子的那只手。
但方雅雯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多方证实,她没有在场证明,她也被否决了。
今天她特意观察了大坪村村民,村民们基本都是以农活为主,手掌粗糙,小卖铺老板娘的手白一些,但是她性格看上去比较“浮躁”,不像那种心思细腻的人。
一番分析下来,李疏梅的脑子越来越乱,就好像这是一盘无法攻破的棋局,她身置其中,迷雾重重。
第二天起床,李疏梅发现窗外天气很阴,没有一丝阳光,一层阴霾压在天空,把整个大地遮成灰蒙蒙的,出门后才发现今天温度更阴冷了。
吃完早点,一行人再次驱车回到了大坪村。
走访的第一站就不顺利,小卖铺关门了,门外面上了锁,马光平仍旧用力拍了几下门,祁紫山扒着窗户朝里面望了望。
“这也太狡猾了,”马光平抱怨道,“这老板娘肯定是跑了。这对夫妻问题不小。”
曲青川疑惑道:“才九点多,是不是还没到开门时间,还是家里有事。”
“不勤劳怎么做买卖,九点多很晚了。”马光平说着说着语气沉了下来,“老曲你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昨天老板娘一听市里出事就猜着罗向松死了,她怎么就猜着罗向松死了?谁告诉她的。”
这话一下子把大家干沉默了,曲青川说:“老马,现在不能下这种定论。何队,知道老板娘家在哪,我们得去看看。”
一行人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老板娘的家,但门也是紧闭的,问周边邻居,不是闭门拒绝回答,就是一问三不知。
李疏梅感觉隐隐不安,今天的村民明显对他们的到来有些抵触了。
她远远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家门口操场上赶小鸡,一个六七岁小女孩也一起赶着,妇女口中在嘟囔,方言虽重,但李疏梅也大致听懂了,意思是要下雨了,赶紧进鸡笼。
李疏梅看了眼天边,一片黑云就像随时要破裂似的,阴森的压抑。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李疏梅小跑了过去,那女人见了,对她喊了一嗓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李疏梅捏着嗓子装可怜说:“阿姨,我们一群人连早饭都没吃呢?商店为什么就关了门啊,老板娘一家去了哪?”
中年妇女没理她,依旧赶催着小鸡入笼,小女孩也不知道听出了啥,怔怔地站在那儿瞅着她,大眼睛漆黑明亮,特别可爱。
李疏梅温声问:“妹妹,你叫什么?”
“……我叫玲玲。”
“玲玲,真好听呀。”
“姐姐,你是不是饿了?”小女孩主动问她。
李疏梅笑了笑,正想回答,中年妇女朝她睃了一眼:“她一早带孩子去县里了,问多了我也不知道。走走,玲玲,回家了。”
鸡入笼了,中年妇女将小女孩拉回了家,不远处,一个同龄小男孩在喊:“玲玲,有好吃的要不要吃!”
小女孩回了一声,挣脱中年妇女的手跑开了。
李疏梅一回头,才发现祁紫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两手插在冲锋衣的口袋里。她走到他身旁说:“问到了,老板娘早上带孩子去了县里。”
“刚听到了,走,和曲队说一声。”
李疏梅的视线从他耳朵上的助听器上落下来,她以为这个没那么好用,没想到他听清了。
曲青川给了初步判断,老板娘可能真有事,先不要乱阵脚,今天还得继续在村里做好摸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