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4/4页)
无论如何,这都是个信号。
距离薛家起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谢稽:“二公子慢走。”
薛怀芳拂袖而去。
送走这个薛家恶种,谢稽听到书房内有脚步声。
“谢先生。”
回过头,果然见到一张面容凝肃的娇靥,谢稽抬手制止了骊珠接下来的话。
“我既然同意让你们进郡学,就有为这个决定承担后果的准备,而我不同意的事,自然就是不准备承担那样的风险,公主不必多言,草民心中有数。”
骊珠庆幸自己那天没有直言。
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薛家的话题,摆了棋子,将那日没下完的棋继续下完。
一局棋下完,到了谢稽该讲课的时间。
“……公主既然来了,若无急事,也不必急着回去,郡学内的经师有不少都是太傅的弟子,算起来与公主也是同门,公主可四处转转。”
骊珠自然愿意。
虽说她自幼在兰台听学,但兰台只有她和沈负两个学生。
不像覃珣能去雒阳的太学,能和各地察举而来的学子们朝夕相对,谈经论史。
她大多数时候,只能在宫中羡慕地听覃珣说起太学中的趣事。
和世族里那些汲汲营营的家主相比,太学郡学这些地方的学子则纯粹得多。
虽然坏心眼的也很多,但丹心赤诚的也不少。
她说不动那些心机深重的老头,这些学子却可一试。
骊珠脚步轻快,往前堂去。
也不知道裴照野与他们相处得如何。
要是被那些眼高于顶的矜贵公子瞧不起,这回她可以替他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