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3页)
猪被摆到宽板凳了。它一边叫,一边做最后的挣扎。可四个男人摁着,它一点逃跑的可能都没有。凡虎叫道:
“按住了!”
三个伙计又加把力。猪肚子翻着,被摁得死死的。储荷端盆上前。盆里是把长刀。凡虎握紧了刀,往猪脖子上一捅。鲜血喷涌。凡虎下令:
“放下!”
四个人轻轻一推,猪瘫在地上了。凡虎再喝:
“冲水!”
凡虎妈和储荷拎了那桶开水上前烫猪毛。
相南又去点了一串炮仗。屋门口噼里啪啦。引了不少邻居围观。接下来的工作都是凡虎的了。剃猪毛。用刀刮。这是个体力活儿。片猪。把猪从中间剖开。剖成对等的两片。用绳子系住后猪蹄,倒挂在木架子上。凡虎一边施工,一边赞叹:
“瞧瞧,肉多好啊!”
分成小块。有些当场下锅。其余的,有不少邻居来买。四十元一斤。旁边的婶子要了两大片,四百七十块。肉没出锅之前,祁家的大儿媳也凑过来,对凡虎说:
“给我割一点。”凡虎嗓门大:“不卖。”
凡雁知道要出事,连忙从屋里走出,讪笑着对祁家大儿媳妇:“猪瘦,肉不多。”
大儿媳:“我要的也不多。”凡虎:“说了不卖。”
冤家宜解不宜结。凡雁把刀夺过来,杀猪不敢看,割肉下手倒利落:“这一块行不行。”
因为一块肉。杨凡雁算打入祁家内部了。据祁家大儿媳说,小芳进不进门,她跟她老公都没意见。肉也是单买单吃。凡雁问现在什么情况。大儿媳把家里人的态度说了。大致还是不缺男孩的话。最后说:
“如果是女孩,他们想要。”凡雁再求证:
“女孩就要?”祁家大儿媳:
“儿子养大了,赔钱,女孩挣钱。”